他继续。她的声音发抖，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的碎裂感强烈，却不知说什么。
低哑的语调，每一个字眼都像绵密的针眼往她耳膜里钻。
“求”这个字，从来都不是陆格字典里该有的。可他却说了，深重且卑怯，知柚几乎是瞬间眼泪就凝了上来，喉咙干涩，心脏发痛得厉害，几乎要被生生碾碎。
那天离开以后，不用人提醒，知柚就已经发现网上那些有关陆格和孟羽诗的消息被撤得一干二净，再到后来陆氏官博亲自发微博辟谣，还有那个“倒贴”事件。
加上陆格那晚的解释，根本没什么生气的必要。
知柚暗暗深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陆格。”
“嗯。”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找我。”
陆格没有立刻回答，他给知柚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边道：“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肆无忌惮地过来看你。”
知柚一阵心悸，愣怔地听着陆格的话。
陆格再次看向知柚，“因为太想柚柚了，又怕柚柚生气，所以只能偷偷来。”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是无奈的，也是温柔的。
眼里还是淡淡的模样，却又掺杂着些妥协的意味，方才的冷寂一扫而空，惹得知柚平复下去的心脏再一次猛烈跳动。
黑色的死光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猛烈燃烧，若火山喷发，江河奔流，一发不可收拾。
知柚突然想起林辛束从前对她说的那些推敲猜测，当时觉得难以置信，可现在知柚却因为那个想法而悸动得厉害。
或许是感性使然，心里的想法被她问出了声。
“陆格，你是不是暗恋我？”
全然没想到知柚会这样问，陆格猛然一怔。他看着知柚许久，突然把她从被子里提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知柚仓皇地落进他双臂之中，熟悉的冷杉气把她包裹，后背的力道将她牢牢桎梏住。
陆格搂着知柚的腰，另一只手一圈圈地摩挲她的耳垂。他低头看着知柚，眸光温润，“柚柚，我做得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我这是明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