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忘记?
你是我儿子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就像普通人的老年痴呆,我一定很痛苦。
张龙不解的看着张镇北,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张镇北目光躲闪:“哦……没事。走了,咱们该回去吃庆功宴了。”
而走在前面的张浪,在听到张镇北和张龙的对话沉默不言。
大憨则是咧开嘴说道:“这张镇北还真能装,刚刚说的深明大义绝不用那个秘法,这转过身就开始试探自己老爹。”
“别人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宁可死,也不会对那些爱我的人施展此等秘法以苟活五百年。”
张浪淡淡说道,语气平静而又坚定。何为残忍,杀人吗?五马分尸吗?不……这种肉身上的残忍,如何比的了精神上的残忍和折磨。
张家秘法,便是采集那些最爱你的人,对你的眷恋和想念所凝聚而出的一种精神念力。被采摘走的那个人,会忘记你。但却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就像老年痴呆患者,逐渐忘记自己的妻子、子女。那种逐渐忘记自己最爱人的感觉,残忍到让人无法呼吸。愿,这个世界没有老年痴呆。
而这张家的秘法,就是让张檬檬、张晨曦所有所有在乎他的人变成老年痴呆。亲手夺走她们对张浪所有的眷念和情谊!
“呼……”张浪深吸一口气:“这份残忍,绝非是一些毛头小子所能懂的。不历经生死爱恋,人间百态,是很难懂的这秘法所带来的残忍令人发指。”
“我爱着你,却不记得你了。看着那熟悉的人,却不知道他是谁。”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却不知道为何而流。心口不由自主的刺痛着,却不知道为何而痛……”
大憨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生灵之所以为生灵,便是因为我们有记忆啊。没有长久的记忆,我们……什么都不是。
大憨似乎被曾经的事情触动,眼泪哗哗流动下来:“你们说,记忆很痛苦。想忘掉某些痛苦的记忆,但对本大帝而言。直面那些痛苦的、或快乐的记忆,便是人走向更远的资本。”
“本大帝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本大帝忘记了复仇,忘记了……”吼着吼着,突然的大憨竟然哭的稀里哗啦的,泣不成声。
张浪在一旁看着,笔尖窜动。心头也是阵阵发酸,他从未看到大憨这样,这还是他认识的大憨吗?
他想了想,给大憨抱了起来,揉了揉它的脑袋:“继续前行吧,带着痛苦的快乐的记忆,往前走,走的越来越远,再回头。所有的记忆,便是我们的一生,是我们曾存在过的……”
“嗷!”大憨发出一声咆哮,小脑袋在张浪衣服上蹭了蹭,甩掉所有眼泪,立马凶巴巴的瞪着张浪:“你这小娃娃,老实说,你是不是把本大帝给当狗养了。”
“是滴!”张浪立马笑着打趣,所有的悲伤和痛苦,瞬间被隐藏。这便是他吧,纵使心里已经千疮八孔,抬起头,已经能微笑的往前走。
大憨如此,他亦如此。
不论过往的人和事,有多痛苦。微笑着,怀揣着对那个他或她的记忆继续远航。未来的路,记忆作伴,一个人也能走出一番精彩。而才渐渐有人与之同行……
“我不会放弃我的记忆,也不会剥夺张檬檬他们的记忆,以求活那狗屁的五百年。”
张浪低声说道,大不了就是去死呗,谁怕谁。更何况,想要他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实在不行,给天道干死!让大憨去当天道!。
张浪抱着大憨走在前面,从山洞里出来。就看到他们本家的那帮人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他的姑姑、奶奶看到他之后,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便是没有说什么。
张浪淡淡走到一边没有说话。
而这时,张镇北和张龙也出来,还没走出来。张镇北就非常夸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