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双手解开了陆岩之的衣衫……
“闭合穴,颊里穴,耳尖穴,肘尖穴……不要怕,我一定能记起来,我可以的!”因为紧张,汪龄之脸色通红,碎碎念的样子让她看起来竟莫名多了些娇憨,陆岩之不由得看呆了。
方才他只觉得这小娘子温婉淡雅,但此刻却觉得她慌里慌张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实在是比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真实可爱。
“对对对……对不起陆公子,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嘶……唔!”
陆岩之的衣衫被悉数打开,露出了一身雪白的细皮嫩肉,滚烫的身躯忽地被一双柔嫩冰凉的小手覆上,激得他忍不住闷声哼叫起来。
“是这里?不是这里?等等,应该是这里了!”汪龄之犹豫着,终于确定了一个穴位,玉簪轻轻扎下去,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因为紧张,手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有没有好一点?没有?那我再换一个穴位!”
“是这里!对对对!一定是!”汪龄之再度尝试,可看着脸庞越烧越红,脖颈青筋爆起的陆岩之,她的心神彻底乱了,眼中泛起莹莹泪光,无助地呢喃着:
“怎么办,陆公子,我救不了你,你会不会死啊……”
陆岩之怔怔地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女子,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自己如此在意。
他虽是相府嫡子,可却并没有继承父亲的才学,只爱音律歌舞,于诗书政治更是一窍不通,虽然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威名可以横行四方,可他其实也知道,许多人当着他的面尊他,背地里却笑他蠢笨如猪,从未真心敬他。
而父亲更是偏宠心性智谋更深的庶弟,不屑对他流露一丝关爱。相府中人拜高踩低,除了母亲,并没有人真心爱他。
可眼前汪龄之此刻的焦灼,为他落下的泪,却是那么真实,让他心动……
陆岩之忽然举起手,轻轻擦去汪龄之脸上的泪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过就是一个纨绔,若是因为我坏了你的名声,你会不会后悔?”
“你不是什么纨绔!”汪龄之抬起头,脸上有些执拗的微愠,“你明明中了情/毒,却死活不肯向那个舞姬低头,方才还劝我走,你若是好色之辈,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现在这副样子!你很好,你很好!”
“我……我很好?”陆岩之如遭雷击,喃喃反问。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很好,便是疼爱他的母亲,也总骂他不争气,不能挑起相府的大梁!
心绪激动,胸口起伏,陆岩之心道不好,自己这瞬间的动情,令药效愈发霸道,身体里如有千百万只虫蚁爬过,让他忍不住狠狠抓过自己胸口,留下道道拱起的红痕!
汪龄之急道:“你快喝点水!”
“没用的!这是青楼里的下作药,一旦中招,只能——”
“只能男女交合?”汪龄之忽然冷静了下来,美目中透着点点奇光。
陆岩之苦笑道:“你个小娘子,说这话不会害羞吗?快……快出去吧……我怕一会儿我禽兽不如,真的要糟蹋你了……”
“你说胡话。”汪龄之放下茶盏,一双手忽然放在了斜襟的扣袢上。
陆岩之大惊:“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好比你生病了,需要用药,可这药恰恰是我,你要了我便能活下去,何来糟蹋之说?”
她目光平静,说话间已经解开了扣袢,一层层褪去衣衫,露出了少女曼妙白皙的身体。
“我救个人而已,上苍不会怪我淫/贱。陆公子你尽管放心,纵然你陆家家财万贯,可我自小也不曾穷苦过,我也不会贪图你半分,无论财,还是名分。我只想救你。”
说着,她便闭上双目,笨拙地在男人滚烫的胸口落下一个吻。
仿佛闸门被打开,陆岩之胸中一腔洪流悉数倾泻而出:“不会后悔?”
“绝不后悔。”
陆岩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