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小兮没吭声,冷冷扫了李四娘一眼。
她做这事儿本就不是为了能赚钱,能让村里的孩子免受蛔虫侵扰之苦即为本意,何况空间里的药品取之不尽,木薯的钱更是不值一提,花的不过是一点时间而已。
李四娘却不依不饶,嘴巴叭叭叭地什么“赔钱货,没心肝”说个不停,罗玉辞隐忍着怒气刚要开口,门口忽然来了个三四个妇人,探头探脑了两下,扭捏着走进来道:
“罗家媳妇,你当真是活菩萨!我们是来谢谢你的!”
说着,纷纷拿出了捏在手心里的铜板,七嘴八舌道:
“昨天我家孩子吃了你做的那玩意,傍晚就拉了好多虫子出来,诶呀——恶心是恶心了点!但是晚上睡下去以后可安稳了!”
“对对对!我家那孩子也是,前段时间一直低热,找那个王大夫看了好机会,吃了好几副调理脾胃的中药都没用,不成想竟然是肚子里长蛔虫了!你那药丸一吃,可不就好了,热度退了,睡了一晚上也没有磨牙!”
“我们前两天听说你收木薯做药,还收了你的钱,可真是过意不去!你这丫头,也不早说是给我们孩子做药的!早知道那还能收钱不成?”
“可不是,你花钱花时间为了帮孩子,咱们无以为报,但该给的钱还是得给,小兮,你便收下这几个铜板吧,可别嫌少了!”
说着就将那些铜板都塞进了檀小兮的手心里。
妇人们手里还提着些熏鱼干,晒柿饼之类的食材,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但也是一片谢意,檀小兮不好拒绝,便照单全收了。
李四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刚骂完檀小兮是赔钱货,转头这些妇人就把药费送了过来,被下了脸子,十分不痛快,便阴阳怪气道:
“这点钱哪够啊?你们只看到了这里面一点红糖和木薯粉,其实啊,这里面可加入了我儿媳妇的秘制驱虫药呢!那东西可价值好多银子,旁人根本买不到!”
几个妇人看着檀小兮手里寒酸的几个铜板,纷纷将头低了下去,面色也十分尴尬。
檀小兮瞪了李四娘一眼,对着这些妇人道:
“婶子们莫当真,我婆母素来爱和大家开个玩笑,驱虫的药不值钱,你们给的铜板买这些糖丸,绰绰有余,我今日还会再做一些,大家得空可以再去里正大人家里领药。”
妇人们十分感动,拉着檀小兮说了一箩筐的话,临走时啐了一口道:
“我呸!有些人心黑得像炭一般,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瞎了眼,竟然把这么好的姑娘送给她当儿媳妇!哼!”
“没错!小兮自己都没说什么,那药又不是李四娘做的,搁这瞎叫唤什么呢,真是……”
几个人边走边压低了声音说话,看似窃窃私语,实则每句话都让李四娘听见了。
“二郎,你看什么呢!还不快帮你爹去找找玉容!娘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就算你不是——你就忍心让娘丢了女儿吗?”
李四娘恼羞成怒,险些将你不是我亲生的这句话说出来,好在看到了院子里还有金默兰和两个小丫头片子在,硬生生将这句话给吞进了肚子。
可金默兰却从她的话音了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嘴角挂着冷笑转过身去,心中却激荡着一个念头:
自己没有猜错,这罗玉辞果然不是罗家的孩子,无论长相和气质,与这两夫妻都是云泥之别!
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弄清楚罗玉辞的身世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