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为慕容齐打探消息。
因疑心画卷是慕容齐用来招揽人心的,罗玉辞便让当时年幼不易引人注意,轻功又十分了得的叶清风前去偷画。
他盗了七八幅画后却被王府的守卫发现,一路东躲西藏回到落霞镇,却怎么也无法破解画中的秘密,于是在罗玉辞的安排下,自己暴露了行踪,让官府连人带画将他关押进大牢。
慕容齐的人果然闻风而动,一路寻来,准备将被盗窃的画和叶清风都带回王府。
他的故事说到这里,檀小兮便明白了,反问道:
“所以摄政王府派来的使者临行前一晚肚子疼,是你们下的手,劫狱救出你后,那些王府使者只带着些不完整的画弄丢了嫌犯回京复命,却没有降罪于县令的原因——”
她目光闪了闪,流露出几分阴狠。
叶清风惊于她这般敏思,点头道:“不错,这些走狗刚出清水县地界,就被我们的人杀了,复命,复他个狗头的命——唔!”
檀小兮将剩下的半颗药丸拍进他口中,冷冷道:
“回去后告诉你家主子,别再派人来跟踪我,下次我再发现你鬼鬼祟祟,就不是软筋粉这么简单了,高低给你整点化骨粉!”
叶清风后脊发凉:果然最毒妇人心,一定要趁早劝少主离开这个恐怖的女人!
药丸下肚,少顷,酸软的四肢便可以活动了,立刻起身推开门准备离开。
门刚一打开,柳若儿就站在门外,见到叶清风,眸光瞬间被点亮:
这少年郎虽然比她还小一岁,可身材高大,身长玉立,即便是黑着脸也颇有一番气度。
见他要走,柳若儿展开双手娇嗔道:“去哪?不许走,你还没把话说清楚呢!”
“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与你有什么话好说?”叶清风着急回去复命,神情逐渐露出些不耐烦来,抵着她的手臂向前走了一步。
柳若儿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娇羞中带着点刁蛮道:“说你可愿意做……”
“做你的春秋大梦!”
叶清风面沉如水,唇角带着讥诮,足尖一点,三丈高的护墙竟然被他轻松越过,转瞬剑一身黑影便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
柳若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呆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的檀小兮道:
“姐姐,他不是病了吗?为何顷刻间便能纵跃自如?这便是他说的‘也会些剑法’?”
檀小兮一本正经回道:“是病了啊,我方才不是给他治疗好了吗?”
“姐姐的医术……已经神奇到这般地步了吗……”
柳若儿疑惑地跨进屋子,吱呀一声关上门,径直往檀小兮床上一坐,脱了鞋子钻进叶清风方才躺过的地方便不肯再动。
檀小兮赶她不走,对着妆奁搽了些面脂和手霜,这才熄了油灯,与她一道躺在床上。
“姐姐,你擦的什么脂粉,在哪家胭脂铺子买的,为何这么香?”
柳若儿凑近她使劲儿嗅了嗅,一阵说不上的清新果香伴着木质香调,好闻得让她有些迷醉。
“我自己做的,外面买不到。”
“姐姐也给我做些好吗,银两好说,要多少都成。”
“好,明日给你做个皮肤检测,确定好了配方我就给你做。”
……
两人就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许久的话,终于沉沉睡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