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极大的代价。
但这代价付得值，转眼之间，便悄无声息地废掉了秦暮身上最强的一个挂，同时也让他后面的计划已经完全没有了阻碍。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
秦暮冷哼一声，身上漆黑战斗服的表面顿时浮现一道道细痕，随即每一道细痕内都睁开一颗狰狞的血瞳，猩红光芒一闪而逝。
双方此时距离极近，[命魂]又被链剑捆绑，一时间避无可避，直接便被密密麻麻的猩红射线给打了个正着。
只不过，这些猩红射线明显不具备穿透血肉的威能，所以并能将[命魂]的身体给扎成鲜血淋漓的马蜂窝，而事实上，秦暮的目的本来也不是对目标造成什么杀伤，这一波魔眼射线真正的作用……是封印。
几乎是射线没入体内的同时，[命魂]就发现自己剩余的能力中足有上百项陷入了沉寂，而眼前这黑袍面具人的体表，已经又一次睁开了一颗颗狰狞的血色眼球，光芒闪烁。
可对此，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反而是苍白的脸上挂起一抹残酷的笑容。
“没用的，那不是我的能力效果，而是借助了空间意志的力量。”
虽然由于传承不完整，[命魂]无法像已故的[持钟人]和[永夜暴君]那样施展化身能力，但作为守护者层次的秘法职业者，契约者中最靠近空间意志的存在，从自家法则中借用些许力量，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他往常很少使用这种借助空间意志力量的手段，甚至可以说，用的次数都不超过五指之数。
这并不是因为每次借用力量都需要消耗极大的代价，也不是因为什么要磨练自己、不过度依赖外力之类的意志，单纯只是因为……
空间意志这玩意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为守护者层次的秘法职业者，[命魂]无疑是契约者中最靠近空间意志的存在，当然也在长期的接触下触及了不少秘辛。
秘法职业者看起来风光（除了某个身处鄙视链最底层的祸害群体），但实际上却只是空间意志征战时外派的工具人和提升自身法则力量时使用的口粮，最终不是战死沙场，就是被意志吞噬（同样除了某祸害群体）。
至于空间意志给予秘法职业者的调动规则力量的权限，不论是借用某项能力还是施展规则化身，那只是为了让最终的吞噬过程更加便捷的一种方式。
秘法职业者每借用一次力量，灵魂中都会被打上一层空间意志的印记，而当这印记达到足够深的程度，甚至都不需要意志动手，秘法职业者就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空间法则的一部分，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也因此，在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命魂]对于自身无法施展化身能力这件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庆幸，虽然相比起化身能力，单纯借用力量这种方式显得粗糙、繁琐且代价格外高昂，但至少……他现在还有得救。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么说着，[命魂]的身体突然如融化般塌陷下来，仿佛稀泥的半液态血肉从链剑缠绕的缝隙中流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秦暮扑了过去。
“卧槽？！”
秦暮发出一声惊呼，随即便被那恶心的血肉包裹，视线彻底陷入了黑暗。
他对此不是不想躲闪，事实上，早在对方话音落下之前，他就已经接到了[野兽直觉]的疯狂预警，但等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身上那种莫名的吸引力猛然暴涨，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这种感觉……呵，你这就打算吞噬我了？”
秦暮剧烈地挣扎着想要突出包围，而下一刻，[命魂]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融合”，当然，是以我为主导。”
“不过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就消散你的意识。”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