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城，能量保护罩之外，自从秦暮朝着这不仅释放出大量的诡异之力以后，聚集在周围的变异体们就再也没有消停过。
与经过改造的半死兽不同，这些只是单纯受到诡异之力扭曲的变异体，思维之中只有极致的疯狂。
破坏、厮杀、吞噬，这些本就是穆坦特族设计生物兵器时特意保留甚至加强的特质，在这一刻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在最后一道枷锁（即穆坦特族设置的控制权限）被打开之后，这些生物兵器的狂乱被彻底解放了出来，不毁灭一切，绝不罢休。
于是，破碎的残肢和飞溅的鲜血成为了这片区域的主旋律，原本如同黑云般朝着瑞城压来的军队如今被迫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绞肉场。
数个血肉磨盘凌乱地混在在各个角落，每秒钟都有数十只变异体成为其他个体进化所需要的养料，事态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
对此，隐藏在暗中观察着一切的穆坦特族感觉颇为头疼。
这些突然发生不可控变异的怪物比其他变异体强上许多，而且各个都具备着相当麻烦的特殊能力，即使能够凭借数量优势将其消灭，可控变异体一方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虽然它们感到憋屈的是，这一场场乱战下来，人类城市那边屁事没有，消耗的都是它们自己的兵力。
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穆坦特族的观战者们想不通，这本来只是一次非常普通的攻伐战争，它们观察了这座城市很长时间，制定了各种各样的作战计划。
甚至，它们还特意花大精力培养了五只畸变源兽作为先遣部队，专门用于突袭破坏对方的防御力量，按理说拿下眼前这座城市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结果，最后一只畸变源兽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突然倒戈，以至于原本顺利的战局被迫停止，以至于赔进去了一部分兵力，接着自己的大部队又疯了？
这一切发生地实在是过于魔幻，穆坦特族人表示接受不能，它们明明制定了那么多作战方案以预防突发情况，但是完全受到它们控制的战斗单位突然叛变……
即使是在集体陷入沉睡之前，它们建立文明也已经几千年了，这样的事情别说见过，文献里的相关记录都没有。
穆坦特族的观战者们心中很是凌乱，但是接下来还会更加凌乱，因为很不幸，某个喜欢以商人自居的自身祸害，感觉眼前这茬韭菜生长得还是慢了点。
“多么丰富的资源啊，这么多的变异体，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养出一个银色品质的大boss出来吧？”
瑞城边缘地带，秦暮驾驭着水流悬浮在半空中，视线在飞行变异体大军中那一个个混乱的战圈扫过，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
“啧啧啧，遇到你，它们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小黑的鬼脸从秦暮胸口处钻出，不由得调侃道。
它看着能量保护罩之外那些密密麻麻的变异体，仿佛看到了曾经鬼域中那些鬼物的影子，看到了它们即将面对的凄惨下场。
按照它这位老板那一颗豆子恨不得榨出二两油的脾性，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眼前的这些家伙，以及它们身后自以为操纵着一切的那些家伙，不出意外，全都特么得被一锅端喽。
想到这里，小黑不禁心有戚戚，默默地为那个叫做穆坦特族的超凡种族点蜡。
“瞎说，你要明白，一个超凡生物的生命是短暂的，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出来的价值也是有限的，而我做的，则是将它们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价值中去，在人类的观念里，这是大善。”秦暮以一种语重心长地口吻说道。
这一通歪理给小黑灌输下来，直把这个刚诞生没几个月的鬼物搞得思维混乱，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这种怀疑鬼生的表情。
而对此，秦暮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伸手将还处于懵逼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