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油嘴滑舌,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黎霁辙不跟她一般见识。
卿漓漓吐了吐舌,想到什么,问:“王爷干嘛不自己写?这玩意儿让我一个小女子写不太好吧?”
黎霁辙心里只觉好笑,他可没看出她哪不好,朝堂政事在她口中就成了“这玩意儿”!
“你有意见?”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卿漓漓乖乖闭上嘴巴,怕多说一句小命不保。
“本王说,你写。”
她连续写了好几本,都是些繁碎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禁为那些当皇帝的人起了怜悯之心。
如此枯燥乏味,每天埋头批这玩意儿不会批出精神失常吗?
要是她,再多钱也不当皇帝,此刻也终于能明白黎霁辙为什么这么想摆脱朝堂。
“怎么连屁点大的事都要上报?都是吃软饭的吗?跟妈宝男一样,屁事都解决不了留着干嘛?”卿漓漓不满地嘟囔道。
黎霁辙刚想继续说,听到她的话,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热,卿漓漓立马闭嘴。
她打开黎霁辙已经审阅过的奏折,略略看了看实在忍不住吐槽:“设棚施粥还要禀报?怕别人不知道他做好事还是咋滴?刷存在感吗?还是想名留青史啊?”
卿漓漓又对上黎霁辙灼灼目光,咽了口口水,弱弱道:“王爷,怎么回复?”
“知道了,辛苦了。”简单六个字极其敷衍。
“哦。”卿漓漓照做。
黎霁辙瞅了眼她的字,感觉和自己半斤八两,勉强凑合。
殿外,一个公公打扮的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进来,抬头看到卿漓漓微微讶异。
细看,卿漓漓手上居然拿着奏折在批!
公公强制镇定:“王爷,该用药了。”
黎霁辙拿过药摆摆手,他便低着头匆匆出了大殿。
卿漓漓好奇地瞅了两眼黎霁辙手中的药:“王爷病了?”
见他不回答,自顾自将药一饮而尽,卿漓漓试探性地又道:“不举?”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两个字,而且除了这也想不出其他。
黎霁辙脸色瞬间暗沉下来,碗落桌发出沉闷地响声,显然被气的。
卿漓漓尴尬地笑道:“口误,口误,只是感慨原来王爷也会有病啊?”
“本王生病你很开心?”
卿漓漓立马收起丑陋的笑脸:“没有没有。”
黎霁辙脸色刚缓和下来,她拿着奏折又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王爷,这个人真搞笑,他夫人还去给你求药,为了你子嗣……”
卿漓漓及时住嘴,还是扯到不举的话题里了,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黎霁辙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友善。
“本王都看过了,不需要你重复。”黎霁辙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耐烦道。
“哦。”刚结束一个话题,卿漓漓又想到什么,“王爷,你为什么要罚大皇子去控制瘟疫啊?”
“你话很多。”
“……”
卿漓漓终于艰难地熬过了近两个时辰,放下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让她帮忙做事也不知道拿把椅子,硬是站了半天。
“王爷,晚饭时间快到了,晚上吃啥啊?”
“厨房可没你的份。”
“......你不是说让我将功补过吗?”卿漓漓忍气道。
“本王让你补的是上午的过,可不是半路抢劫的过。”
“没得商量吗?”她好言好语问他。
“没。”
“黎霁辙,你玩我呢?!”卿漓漓终于压不住心中积蓄已久的怒火,正要爆发,对上黎霁辙冷冰冰的目光又咽了回去。
她硬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用最怂的语气说嘴硬的话:“老子累死累活站着半天,你倒好,坐着动动嘴皮子,真无耻!”
“......”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