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擦了把手去了堂屋,对江成运说:“成运,老大家铁牛把门呢,你赶紧去把建国他们一家人给请过来。
老大家爱来不来,我们提前好几天都打了招呼了,昨晚上也说的好好的,今天一声不吭的就锁门走了。
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
江成运兄弟三人都面面相觑,他说:“这面子上有些不好看啊。”
“什么好看不好看,三番两次的去请他了,他真有事怎么不提前说?
提前说我们提前好做安排。
哦,到事上了一声不吭的走了,这不是故意给我们难看是什么?
怎么?离了他,我姑娘还定不了亲了是不是?”
她说着也不继续跟他罗嗦,打发将江流菊,说:“小菊,你赶紧去牛集你大哥和大嫂他们给请过来。”
江流菊的性格像任忠梅,立刻风风火火的就去请了江建国。
江建国听说请他们去,立刻说:“我们去,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大伯家人连一个人露头的都没有。
昨天晚上我爸又去请他们了,他们也不说好也不说歹,结果今个家里都锁着门。
还是小兰去看了,要不然等到客人来了,我们都还不知道去哪儿叫人呢。”江流菊说道。
江建国听到这话,心里也觉得江成运他们做的确实太不地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存心想刁难人吗?
办这种大事,就算是妯娌平时有一些口角,这个时候也要顾面子的。
真的要是不想去,昨晚就应该说出来,人家好另外安排。
男方来客的人数和女方陪客的人数都提前通过气的,喝酒要一赔一的。
临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这做的确实过分。
他发了面,就去隔壁把胡春花叫上,抱着小闺女就回江家圩去了。
胡春花把小孩儿放到江流松的屋里,让她照看着,就出去给任忠梅他们帮忙。
他们这边刚到,男方的人就到了。
他们进村的时候放了爆竹,女方的人赶紧迎接了出去。
对方来了六个人,个个都是油光满面衣着光鲜,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曹金桂也穿着一套新衣服,满面春风,还带着一些拘束。
江成善他们连忙迎了过去,双方都还像古人一样作揖,一躬到底,起身后又互相抱拳。
老曹家的人说:“早闻贵府千金流松,正值桃李之年。温婉贤淑,聪颖过人,令人艳羡。
敝府公子金桂正弱冠之年,公子不才,贸然求亲,备上薄礼,以表寸心。”
江成善也连忙恭维道:“公子仪表非凡,相貌堂堂。”
两人在这里絮絮叨叨的寒暄,曹金桂压根就听不懂。
他现在就想赶紧见到江流松。
别说他听不懂,双方站立的人大部分也都听不懂。
不过,他们却知道这是一种礼节,求亲的时候必须要有的,所以都像是举行什么隆重的仪式一样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
两人寒暄了半天,终于可以放爆竹进村了。
他们将礼物从三轮车上弄下来,用扁担挑着。
酒肉菜都有,下聘的钱装在曹金桂的衣裳口袋里。
他激动的路都走不好了。
将客人给迎进来之后,任忠梅她们连忙端茶倒水。
媒人就领着曹金桂到江流松的屋里,让他们说话。
曹金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紧张的手心出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江流松的脸红的厉害,一会儿瞅瞅窗户外头,一会儿摇晃着窝窝里的小婴儿,就是不敢跟曹金桂对视。
曹金桂本来就是个小痞子,他心一横就坐在了江流松的身边,紧紧的挨着她。
江流松欠了欠身子,离他稍微远一些。
曹金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