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身体上的任何一个点而溃散。
他的神魂被撕扯着,但庆幸的是,他再也感受不到那种透入骨髓中阴寒了。
韩东从蛇头之上落下,蛇头上的玉面狐被一层血光所包住。
灼烧着莫名身躯的骨焰弱了几分,苍白的如同透明一般,护住莫名那层血膜也已消失不见,因为韩东清楚,余下的业火之力,恰好是莫名的躯体承受范围,而莫名身躯上那一层淡淡的血光也同时昭示着,怨灵已逐渐的要占据莫名的肉身,此时的他,只需安心等待,便可将莫名炼化成为血魁了,他眯着眼看着莫名,满意的捋了捋胡须,欣赏着他的杰作,虽不是十分满意,可内心还是对未来有了憧憬。
这莫名的修为太低了,即使业火能将他的肉体提升一个境界,勉强成为一个悍不畏死的战力,可毕竟,莫名的基础实在太差,但有了莫名这个试验品的初次成功,便会有下一次,他已经在畅想着,下次至少要炼化一个筑基境的血魁了。
莫名的灵天魂海逐渐地恢复了平静,骷髅怨灵安静地浮在海天之间,并不断将赤色血气敛入它的体内。
手执长斧的莫名的神魂被拉扯的有些膨胀,膨胀的同时使得他的神魂有些许的虚幻,无数个如繁星般的血色光点闪烁,闪烁间,光点便会大上一分,莫名的神魂便虚上一分,如果莫名再没有应对的办法,神魂溃散,怕只在一线之间。
“仙帝,魔帝,我该怎么办?”莫名惊慌失措,颤巍巍的说道。
“莫名,何为道?”魔帝叱问道。
“我为道!”莫名斩钉截铁的回道。
“道为何?”仙帝问道。
“为证己!”莫名脱口而出。
就在他脱口而出之时,他手中的长斧竟凝实了几分,撑住长斧的力道也弱了几分,莫名感受到了一种认可,手中的长斧他似能掌控,亦感受到了一种气势,一种可执斧开天辟地的气势,他的眼光,仿佛穿透了数万光年的距离,于一片宏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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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边际的黑狱中,看到了长斧的真正模样。
九只龙头,将长斧叼在口中,斧下,是铜炉,冒着虚无黑炎的铜炉。除却眼前所见,便是一片黑暗。
斧是断的,从正中齐整整而断,斧刃上,残破的豁口爬出数十道裂缝,爬满了整个斧刃。
莫名手中的长斧在颤动,被黑炎炙烤的断斧也在颤抖,剧烈的颤抖,九只龙头,漏出了锋锐的獠牙,压制着断斧无法挣脱。
莫名凝视着断斧,混沌中,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也在凝视着他,混沌中,落下了一只巨手,灿白如玉,向着莫名的双眼伸来,似是要穿越无尽的苍茫空间,扼住莫名的喉咙。
“天要变了。”坐在土丘上的骨肉嶙峋的小老头叹息道,随后在屁股下的石头上磕了磕手中细长的铜烟杆。
他慢悠悠地吐出最后的一个烟圈,解下了腰间的火红色葫芦,站起来踮脚向上一扔。
紫焰携焚天煮海的威势倾泻而下,霎时,便将那如玉般巨手吞噬,也眩的莫名,眼睛一闪,眼光中,再无一物。
闪烁如点点繁星的血点,无声的炸裂,无数道细如发丝的血丝,刺进了莫名的神魂,可莫名却未感到担心,因为莫名从手中的长斧中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力量,一种不屈于天地万物的意志之力。
淡赤色的苍穹翻出了一抹鱼肚白,平静的海面浮出了冰冷一角,未过许久,火红大日悬于青天,冰冷残月浮于褐海,月升而日落,日升而月落,周而复始间,竟搅动起了天与海。
莫名抡动着手中的长斧,他的身体也随之旋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抡动,只能将这一切,归于身体的本能,随着他的抡动,扎进他神魂中血丝也将他缠绕其中。
骷髅怨灵哀嚎咆哮,借以发泄内心的无尽怨恨。怨力,滋生于人的灵魂之中,亦是人心最邪恶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