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她仰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哼着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鲜血一滴一滴的从她手腕流出,顺着指骨,掉在地上,慢慢汇成一滩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呱燥的声音,刺耳又尖锐。
她将手上的刀片丢开,捞过头顶上的手机,没看来电显示,懒洋洋的接起:喂
她的目光瞥过自己鲜血淋淋的手腕,生命流失的感觉,比吸毒带来的快乐,更让她觉得充沛。
自虐的快感,让她沉迷。
医生?复诊?嘴角溢出一丝笑,女孩苍白的嘴唇,裂开一个破碎的笑容,她对着电话那边道:来不了了我在哪儿?我在
她盯着陈旧破败的浴室天花板,眼神跳跃又虚幻:天堂啊
咔。
王导喊了一声咔。
房间里,足足安静了五秒钟。
片刻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总编剧丢开剧本,鼓掌鼓得手都肿了!!!
盛问音眨了眨眼睛,把笔从嘴里拿出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总编剧还在鼓掌!
王导被吵烦了,呵斥道:安静!
总编剧激动极了,他指着盛问音道:这不就是你要的那种感觉吗?虽死而活着,一个腐败的灵魂,承托着一具鲜活的躯体,五彩斑斓的黑,流光溢彩的白,这就是管芙啊!她演出来了!
王导将茶缸子一搁,重重的道:你是来试镜的,还是来看戏的!
总编剧一噎。
王导又看向盛问音:说是试这场戏,但剧本里给了你五场戏,其他的都看过了吗?
盛问音用纸巾擦拭着手腕上的水,点头:看过了。
王导道:十八场,演一遍。
无实物表演,场地就在这个狭窄的房间,盛问音连着演了五场戏,有独角戏,也有对角戏,但是没人给她搭戏,王导要看的,是她个人的表现。
一个小时后,总编剧手已经快鼓烂了!
王导拿起茶缸,喝了好大一口茶水,然后吐了口气,道:回去等通知。
盛问音看向祈肆,祈肆走过来,牵住女孩的手。
直到两人离开,门关上,总编剧才问王导:这你还不满啊,疼疼疼疼!
总编剧突然被王导抓住了肩膀,小老头儿看着瘦,手劲儿特别大!
王导两眼发光,直直的盯着总编剧,咬牙道:就她了!别人我都不要!就她了!必须是她!我必须要她!!!
总编剧都懵了:那你刚才怎么不直接定下?
王导道:那我多没面子!祈肆还不笑话我!这样,晚点你通知她,用一种,我是看在祈肆的面子上,勉为其难才要她的语气,清高一点,傲气一点,显得我高深莫测一点!
总编剧:
房间外面,盛问音收回贴在门板上偷听的耳朵,她对身后的祈肆道:好了,可以走了,王导被我的演技折服,已经非我不可了。
祈肆:
盛问音是在当天晚上,和祈肆一起回房间的时候,收到总编剧的电话的。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盛问音又接到了甘梅的电话。
剧组那边联系了甘梅,甘梅这才知道,盛问音居然搭上了王导的线,她激动不已:我说你怎么拍完《极限逃杀》还不回来呢,原来是去试镜王导的电影了,不错不错,难得你这么有事业心!
盛问音:
盛问音心虚的瞥了眼自己跟前,正在脱外套的祈肆,咳了一声,道:对,我完全是因为要试镜电影,才滞留在海市的,没有其他的原因,我的整个脑子里,只有公事,一点私事都没有!
甘梅:
甘梅那边突然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她道:人缺什么,就会一直强调什么,你别告诉我,祈肆现在就在你旁边?
怎么可能!盛问音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