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琛停在原地,没有转身,也没有离去。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高大的背影,寂寞的身形,像一个挺立的山峰,巍峨却清冷。
简宁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可是,她知道,当听到他说他觉得一个人生活很好时,她的心划过一阵钝痛。
所以,他如此享受自己的世界,她的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吗?
可是,他的温柔,他的坦诚,他的纵容,他的保护,他的挺身而出……这一切都真实发生了,难道都是假的?
难道都是出于一个仁爱上司的关怀?
他不是个仁爱上司,也从未见他细致关怀过谁。
难道是因为,他刚刚说的,觉得他们是同类,都对爱情和伴侣充满了绝望,所以是同类人的一种互相理解?
……
简宁的头好痛,这种痛不只是来源于酒精,更来源于思绪纷纷。
看着苏默琛的背影,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
留住他?
怎么留,他凭什么留?
这是他家的客厅,她留哪门子留?
但,就这样看他离去,简宁只觉得内心的那股子钝痛越来越强烈。
苏默琛啊苏默琛,是我看不懂你,还是,我看不懂自己?
就这样,两个人在各自的原地,一动不动。
一个静默地坐着,一个静默地站着。
良久,墙上的挂钟响起整点报时,才打开这一片僵持的沉默。
“赶紧去休息。明天没事,可以睡个懒觉。晚安!”苏默琛离开时的脚步坚决而果断。
……
简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冲进洗手间,便打开喷头,对着自己的脸使劲地冲。
无数的水滴冲下来。
让她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热水,哪些是泪水。
又或者,也许可以骗骗自己,那汹涌的全部是热水,跟泪水毫无关系。
就像,她的心痛和泪水,都跟苏默琛这个大总裁毫无关系。
……
她不知道的是,苏默琛一夜未眠,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睁眼看着天空从夜色的墨黑到了黎明前的深暗,又到了,黎明的曙光亮起……
她不知道的是,苏默琛在这个夜里也无数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揭开了自己隐藏得那么深的伤疤,那个他试图忘记的伤疤,那个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伤疤。
他以为自己可以坦然而坚决地告诉她,他的无情和寡淡,但说完之后,看着她脸上那么慌乱和委屈的表情,他的心竟然也充满了疼痛。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太在乎她的看法和心情了。
但是,他怎么能这样?
他苏默琛不是发过誓,坚决不让任何女人进入自己的世界,不让任何女人影响自己的情绪吗?
怎么会让她来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每当看到她被人欺负、受了委屈时,他比谁都要气愤,他总是想方设法要去教训那些欺负她的人。
看到她兴高采烈,哪怕是因为一个美食而开心,他也会跟着喜悦开怀。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但是他确定,他已经变成了这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