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菲烦躁地跺着脚，想发火骂人，却又顾忌着动静太大，怕引人注意。
“韩大部长，这个也不能怪我啊！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做通了林总公司上下的工作。谁知道，突然冒出个苏默琛！谁不知道他在星城咨询行业是响当当的人物。据可靠消息，就是他让宁远咨询入围的。”
“他跟简宁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帮着那个臭不要脸的烂女人！”韩菲菲骂简宁的时候，骂得特别顺溜。
不知情的话，会感觉简宁应该是杀了韩菲菲全家，不然怎么会骂得如此不堪。
“这个我也调查了。听说那天路演时，苏默琛还当场救了简宁，还有人说最后的竞标名额是苏默琛主动让给简宁的。”
“什么？！他让的？！那看来，简宁是睡到他的床上去了，不然，谁舍得把林总这块肥肉让出来！”韩菲菲冷漠而鄙夷地说着，在她的眼里，大概觉得男人与女人就是床上那档子事吧。
“是，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是……”墨镜男欲言又止。
当然，这个“理论”，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教的哪门子理论。
“但是什么？难不成简宁还正儿八经跟他谈恋爱？她这样名声都臭了的烂女人，那不就是过街的老鼠，苏默琛这么有名的男人，怎么会真的看上她？不过就是玩玩而已。”韩菲菲随口而出的都是无比恶毒的字眼。
“不是，据我找苏默琛身边的人调查，苏默琛是很讨厌简宁的，他们之间一直有过结，简宁还曾经到苏默琛的公司求职被拒。而且之前苏默琛在公司里甚至说，一定要干掉简宁的永宁咨询公司，绝对不然她竞标成功。”
“那怎么回事？我怎么都听糊涂了！”韩菲菲扭过头，疑惑地看了墨镜男一眼。
“说不太清。即使是苏默琛公司的人，也觉得奇怪。这个苏默琛向来也不是个做善事的老板。该下手时，从不手软。听说，苏默琛对付林总，也真是用了些手段。”墨镜男的眉头微蹙。
“我正是疑惑，为什么林总之前答应得好好的，居然把我们踢出局，让那个臭女人入围的？”在韩菲菲的嘴里，“简宁”这两个字，似乎直接用“臭女人”代替了。
“苏默琛找人跟踪了林总，拍下了一些不能见光的照片。包括你和林总会面的情景。”
“什么？他还拍到了我？”韩菲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嗯。”墨镜男点点头，说，“所以，林总不得不顺从苏默琛的意思。”
“王八蛋！看来这个苏默琛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居然敢偷拍。那些照片现在在哪里？”韩菲菲虽然装得很镇静，但两只紧紧交握的手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这个你应该不用紧张。林总答应苏默琛的条件，就是要拿回苏默琛手里所有的照片，包括电子的。”
“这个苏默琛不是个好人。凭什么相信他交出了所有的数据！？我不能让这些照片给萧云梵看到。”
“苏默琛虽然不算是个老好人，但在业内口碑还是不错的。我想，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为了几张照片去得罪林总。”
“我还是高看了这个林总，就是个没有用的暴发户、土包子！屁用没有，真来事了，啥压力都扛不住！”韩菲菲止不住地骂着，“男人都是些拎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王八蛋！”
墨镜男微微挑眉，却不接话。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有些男人。”韩菲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没事。我有时候也拎起裤子就不想认人。”墨镜男坦荡荡地笑着，“韩大主任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认你！”
“闭嘴！我跟你说正经事！”韩菲菲显然不想跟男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ok！韩大主任，咱们大老远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坐在这里开男女道德底线批斗会的！”
“那下一步怎么办？”
“那还不是取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