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翘角飞檐还在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
房间内的炭火红灿灿的烧得旺盛,畏寒的花草都已搬进了屋内,挤得房间内满满当当的。
陈红蓼大腹便便的行至窗前,推开窗。
一股湿冷的风迎面扑来,陈红蓼不觉打了个寒颤。
丹儿适时的抱来狐裘,边为她披上边道:“仔细着了凉,你如今可不比往常。”
陈红蓼拢了拢披风,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心情郁郁:“丹儿,我最近总觉心神不宁,你说......”
丹儿忙打断她的话:“一切都会好好的,切莫胡思乱想。”
“嗯,都会好好的。”陈红蓼笑着点了点头,摸着肚子道:“再有两三个月,小家伙就要出来了,我该想想给他取个名字才是。”
丹儿笑道:“听说家主都想了好些个名字了,你就想想怎么陪他玩就是了。”
“也是。”陈红蓼抚摸着肚子,收起多愁善感,自我肯定道:“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丹儿也在旁肯定道:“会的,小姐一生善良,定会幸福快乐的过完这一生。”
又在旁陪了半晌,见陈红蓼心情稳定,丹儿才放心的叮嘱道:“我去取安胎药,今日下雨路滑,若是想出去走走,便等我回来陪你去。”
陈红蓼应道:“嗯,你去吧,我就在这站一会。”
脚步声远去,门扉吱呀着打开又关上,不一会,从打开的窗间看见丹儿离开的背影。
陈红蓼摸着肚子,望着被水浸湿后愈加黑沉的飞檐,看着瓦楞中不断滑落的水滴有些出神。
一阵寒风扫过。
吹动树叶,带下簌簌的水滴落下。
吹进房间,搅动佳人鬓角微扬,炭火愈加火红。
还带来了一道遥远的声音。
“抓住她,带走。”
闻言,陈红蓼收回思绪朝窗外看了看,却并未看见人影。
接着她又听到一声哀求,是个小丫头,声音颤颤巍巍的,却比方才那一声更加清晰:“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嬷嬷放了我吧。”
“放过你?你不是第一个了,如此严惩竟还有不死心的,还真是应了句古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个声音陈红蓼认得,那是一个姓刘的老嬷嬷。
他们成亲没多久,葛青松就将刘嬷嬷带到她面前,让她照顾她以后的生活起居,但她素来喜静,也只习惯由丹儿贴身照顾,故让那刘嬷嬷主掌院内事务,也未再添伺候的丫头。
刘嬷嬷向来和善,这还是陈红蓼头一次听她这般怒声训斥一个人,不免竖起耳朵多听了一会。
小丫头还在求饶,脑袋磕得梆梆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被钱财迷了眼,我真的不敢了,求嬷嬷饶了我。”
刘嬷嬷严声吩咐道:“堵上她的嘴,莫让她惊扰了夫人。”
随后便只能听见“呜呜”的声音。
刘嬷嬷又下令道:“带下去。”
纷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在陈红蓼以为此事就这般过去之时,门口响起“咚”的一声。
她等了片刻,喊道:“丹儿?”
门外寂静无声。
陈红蓼疑惑的走过去,打开门。
院内清冷,毫无人影。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关门时瞥见地上有一个纸团。
想要无视,却见被水晕湿的纸团透出墨迹。
这几日本就心神不宁,如今又遇此等事,她如何能忍得住不去看。
陈红蓼扶着腰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纸团。
纸团内包着一个小石块,所以方才砸在门上传出声响。
纸团铺开,上面写着一句话:“真心是假,利用才是真,若求真相,可前往书房一探究竟。”
陈红蓼将纸团捏在掌中,站在门口许久未动。
“我提醒你一句,他来临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