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荀芷身上有一只卿玥姑娘的幽蝶,卿玥姑娘可能通过幽蝶找到荀芷所在?那老头将荀芷藏了起来,我寻了几日都未曾寻到踪迹。”
一叠声的话说得陆北曜和卿玥如坐云雾之中。
这一切都是葛家主的安排?
可刚刚那一幕着实不像作假。
若是演戏,葛荺在房间昏睡,他们又演给谁看?总不能是演给他们两个不速之客看的吧?
陆北曜不疾不徐问:“葛家主为何抓荀师妹?究竟发生了何事?”
谈起这些,葛荺的眼神顿如淬了毒般阴鸷:“此前他便多次派人召我回苍梧,纠缠得烦了,我便在浔阳城中杀了一名他的弟子以示警告。”
“此后便太平了一些时日,我也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联合陈飞扬那蠢货将我引出客栈,又劫持荀芷逼我回来。”
“我匆忙赶回之后,他却告诉我荀芷被人救走了。”
葛荺从鼻腔中哼了一声,撑在床榻上的手指弯曲:“连谎话都说得这般没水准,除了我谁还知道荀芷被他抓回了裕今堡?还以如此快的速度相救?”
“我待亲自寻人,他便天天晚上将我迷晕。”葛荺越说越愤慨:“若不是做贼心虚,何故如此?”
陆北曜看了一眼卿玥,从她回顾的眼神里同样看到了疑惑。
他并未着急附和葛荺的话,而是沉着的又问:“除此之外,可还有可疑之处?”
葛荺听出陆北曜话中有话,略一沉吟便也猜想他们或许已经寻过荀芷,是以反问到:“你们有所发现?”
陆北曜道:“说不上,只是其中确有诸多疑问。”
听他这般说,葛荺慢慢稳下心绪思考。
而这心一沉,他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听见了门外若有似无的哀呼声。
他看向陆北曜又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陆北曜斟酌了片刻,含糊的组织语言:“不知是什么作祟,我们也只看见了一团黑影,作乱的地方正是你门前。”
这一次,葛荺完全听出了陆北曜的弦外之音。
他蹙眉思索了好半晌,一五一十道:“自来后,每日戌时到亥时间,不论是坐着还是站着,即便刻意保持清醒,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
“更奇怪的是,不论晕倒在何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是在床上,所以我才认为是有人刻意为之。”
葛荺垂下眼睑又想了一会:“每次沉睡后也都会做梦,梦见的全是小时候的事情,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疑处。”
陆北曜耐心的听他说完后不偏不倚的分析:“我们来时看见诸多弟子正守在你房间附近,想来此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荀芷的失踪或许真的与葛家主无关,他也或许是真的以为荀师妹被人救走了。”
如果真的不是葛青松,那又会是谁?
如果真的不是他,荀芷的安危岂非难以预料?
葛荺难掩慌张的确认道:“你们方才找过荀芷?”
陆北曜点头:“嗯。”
葛荺连忙又问:“结果如何?”
“我们跟着幽蝶到了一处空旷之地,之后便失了方向。”陆北曜说完侧目望向卿玥。
卿玥看了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两人,语调缓缓道:“来去匆匆,暂时未在那里发现奇怪之处,也并未察觉出结界,但幽蝶既能追踪荀芷的方向,便证明她暂时性命无碍。”
“如此说来,这诸多疑问只能去问葛家主了。”
陆北曜话还没说完就见葛荺已经翻身下床,他忙起身拉住他劝说:“如今天色已晚,还是等明日再说吧,也不急这两三个时辰。”
葛荺语气森然道:“既是他擅自主张将荀芷带回来,便该他担着所有的责任,倘或荀芷因此遇难,我定要他整个裕今堡都不得安宁。”
陆北曜:“......”
葛荺他们两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