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函来,说是每当子夜,永恒河边都有血海棠开放,南永宁诚邀楚公子一同观花。”
“有点意思。”
楚月指腹轻触鼻子,笑时,眉眼轻笼着明媚的光。
尤其是浅紫色的眸子,晶莹剔透的似上等翡玉般。
“抱枕……”
楚月眨巴了两下眼睛,明面上毕竟是夜半私会,还是得请示一下的。
夜墨寒无奈,“别碰她。”
“南永宁是女人。”楚月提醒道。
“女人,也,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夜墨寒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萧离,仿佛在暗示什么。
萧离眼观鼻鼻观心,似是听不懂剑帝的弦外之音,淡然的像平静海面。
“好,不碰,绝对不碰!”
楚月拍着胸脯再三保证。
夜墨寒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她的神采奕奕和精神抖擞,显然是进入了五陆第一猛男的状态了,不由抬起长指轻揉了下太阳穴,心中略微无语。
他每日该担心的不是哪个野男人把自家媳妇拐跑,而是这些个莺莺燕燕……
偏生他的阿楚,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
许久,护法们前来汇报,左看右看,疑惑地问:“楚门主呢?”
夜墨寒轻呷了一口茶水,心中长叹绵绵:
诶。
剑帝的苦,俗人不懂。
……
夜半时分,环绕王城的永恒河面,开满了血色的海棠花。
乍眼看去,煞是好看。
海棠花开,红而不妖,尤其是月光清辉如瀑照落,更增添了些如梦似幻的仙气。
一艘画舫游荡在永恒河面。
桥上行人驻足纷纷,好奇地望着画舫。
画舫之中,南永宁原本自信的神情,在楚天霸久久都没赴约后褪了下去。
“楚公子,不来吗?”她问。
侍卫瑟瑟发抖,“流云驿站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说楚公子会来……”
“嗯。”
南永宁盘膝坐在花纹幽美的矮桌前,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浓密的睫翼,轻遮出了浅浅的鸦羽。
时间缓缓流逝着。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南永宁终于不耐烦了。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眸底寒光乍现:“很好,楚天霸,你是第一个敢戏弄本公主的男人。”
等楚天霸落到她的榻上。
她会让楚天霸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侍卫、婢女们纷纷匍匐在地,吓得满额汗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
“子夜风清,永恒花开,美人儿何故动怒?”
那风流之声,从珠帘外传来。
南永宁心头猛地一颤。
物以稀为贵。
比起子夜的定时相约,这会儿的突然出现,才是最大的惊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