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一开门,秦远山就听到谢玉珠的哭喊声,微微一怔。
关切地问池早,怎么了?
池早摇头,一点家事。不好意思师父,让你见笑了。
秦远山倒是不介意。
只是觉得,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到别人家里闹腾。
师父,秦管家,您们先进来吧。池早把人请了进来,我要把人扔出去了,别让他们脏了你们的路。
而屋子里,谢云枝脸色大变,忙去拉谢玉珠,玉珠你别喊了!你怎么能这么闹呢!
谢玉珠却是不听,抱着琳琳山山跌坐到地上,我的命也太苦了,云枝,我们好歹一起长大,你女儿却这么不欢迎我们还让我们滚。
她突然想到什么,咕噜又站起身,老师不是来了吗。让老师来评理!这是哪的老师?长申的吗,就让长申的老师看看他们教的是什么学生,这么目无尊长!
这话刚落。
池早已经虚扶着老者走了进来。
穿着唐装的老人拄着拐杖,却精神奕奕。一双眼眸深如海,仿佛能容纳万物,又暗藏洞悉明光。一切,都很难逃掉这双眼睛的注视。
而老人身后,四十多岁的男人,腰板笔直,也有一股自带的气势。
只要不开口,一般人都容易误以为这是一对父子。
特别是,秦远山这样的玄学大师早已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他有的是底蕴、是内在,它们藏在他这具苍老的、且看似平平无奇的身体下。
只有眼界极高的人,才能看出这两人是主仆关系。
一般人。
特别是像谢玉珠这种农村妇女,反而会觉得老人后面的男人更有气势一些。
但就这样,谢玉珠也看的呆了下。甚至忘记了哭喊。
谢云枝回过神,忙上前。
还有些紧张地捋了捋自己的衣摆。
池早没顾着搭理谢玉珠,而是介绍,妈,这是秦老爷子,也是我的师父。师父,这是我妈,谢云枝。
秦远山笑呵呵的,少见的和蔼,谢夫人,很早我就想来拜访了。只是觉得时机还不合适,这次终于能来见见小早的母亲。
谢云枝微微一怔。
不是老师吗
怎么变成师父了?
但她没来得及深想,也是笑着回,老爷子哪里话,应该是我和小早去拜访您才对。小早,快带老爷子坐。我去给老爷子倒茶。
秦远山点点头,心道,果然是能培养出池早的女人。
虽然谢云枝看着柔弱局促,可言行举止,不卑不亢,很识大体。
只是
秦远山不动声色地看着谢云枝的面相,眸光,微不可见地闪了闪。
一直被忽视的谢玉珠终于回过神。
她一拍大腿,叫唤起来,哎哟,老师终于来了。老师快来给我们娘几个评评理啊,你的学生这么目无尊长、没大没小,她母亲不管就算了,你这做老师的看到了怎么也不管管!
放在琳琳和山山背后的手,轻轻掐了一把。
本来已经哭不出的两个孩子,嗷的一声,顿时干嚎起来。
谢云枝和李姨脸色都变了,急的不行。
可池早和秦远山。
师徒两个,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池早扶着秦远山落座,把茶倒好,坐在旁边,师父,这茶比不上您那的,您可别嫌弃。
秦远山喝了一口,微微颔首,普通的茶,也有普通的味道。就像人生。普通的人生也是人生,普通的人也是人。
但人有好坏之分,茶也有。池早勾唇,声音很淡。
秦远山点头,确切的说,人有好坏之分,茶只有等级之分。
师徒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跟打哑谜似得,连看都没看一眼谢玉珠。
谢玉珠那几嗓子白嚎的。
她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无视的这么彻底。
就像这一老一少两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