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两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终于真刀实枪地进行兵法对战。
两人都是生手,虽然从前有过兵法演练,终究是没有短兵相见。
更何况,这是一场没有短兵的战场。
正如夜君临曾经说过的那样,兵器之道,一寸长,一寸强。
面对攻击,孟安雪被击中软肋,丝丝缕缕鲜血渗出。
她,受伤了。
战场之上,这点伤势不足以让夜君临停下攻势。
夜还长,两个人的交锋一直没有停下。
二人如今都是修行者,体力远超常人。
隔音良好的别墅,将二人的喊杀声局限在这里。
两个人再无其他顾及。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狭路相逢,决战幽谷。
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夜君临屡屡碰壁。
她忍不住叫声呼唤,提醒他行事莫要莽撞。
说话间还带着哭腔,足以可见她有多心疼夜君临。
任谁听见这道声音,都不得不感叹,赞叹两个人感情之好。
夜君临第一次实操演练兵法,心中的兴奋无处发泄。
他不在乎自己碰壁,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疼痛,可在听到孟安雪心疼的声音,发红的眼角,以及眼底的薄雾后,还是将速度慢下来。
两人从陆战打完,又转战水仗。
孟安雪掀起洪浪将夜君临淹没,夜君临毫不退缩,在洪水中激流勇进,奋勇向前。
渐渐地,战况越来越激烈,即使以孟安雪筑基期的修为也坚持不住。
她有心停下战斗,可男人越战越勇,她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在浪里翻滚。
在夜君临持久的进攻中,孟安雪溃不成军。
兵法对战,一直持续到早上。
看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一缕阳光,孟安雪不由遗憾地想到,她还没试过马战。
可惜她体力耗尽,沉沉睡去。
望着兵法对战一晚上,体力不支睡过去的孟安雪,夜君临眼中满是柔情。
为了孟安雪能睡好,他贴心地缴械,结束战斗。
不过只是缴械,不投降。
真男人从来不会投降,就像夜君临一样。
……
“嗯…”一声轻吟,孟安雪睁开眼,当即就看到夜君临的俊颜。
夜君临丹凤眼直勾勾看着她的脸,眼中的情绪,是孟安雪从未见过的复杂。
似愁似恨,似爱似怨,带着审视和陌生,明明是在看她,却又像透过她的脸在看其他。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打在他脸上,线条分明的下颌,瞬间将孟安雪带到昨晚两人交战的场景。
从昨晚开始,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想到这里,孟安雪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粉红。
“君临,你在看什么?”
“没事。”
男人声音冷淡,起身离开,剩下孟安雪不知所措。
她追问道:“君临,是出事了吗,你有心事?”
“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夜君临头都没回,换好衣服径直离开。
孟安雪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他们说过,不论两个人中任何一方遇到困难的事,都要告诉对方,不能让两个人产生误会。
可今天她察觉到夜君临情绪不对后主动询问,对方都不愿意告诉她。
对她的冷淡,连一丝一毫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全都挂在脸上。
她不明白,两个人昨天才结婚,今天为何对方就要这么对她。
难道真像孟辞劝她时候说的话一样,男人都是贱骨头,得到手就不知道珍惜了?
想起昨晚两人的甜蜜,还有互相说的那些柔情蜜意,孟安雪感到一阵巨大的讽刺。
她伸出手臂,隔着被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