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夜君临从睡梦惊醒。
在梦中,他依稀记得他一直在喊安安,那种似悲愤,似心痛,爱中又夹杂着恨意的声音,是他印象中从没出现过的画面。
平复了一下呼吸,夜君临长出一口气,应该是今天被亲生母亲下药刺激,又在被孟安雪救走后,亲耳从她口中听到“我爱你”那三个字,心情激动。
大悲大喜之下,这才做了那种怪异的梦。
他对安安爱都还来不及,只怪和她相遇的时间太晚,又怎么会恨她?
安安?
想到这里,夜君临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现在是晚上,安安应当是和他一起睡的。
平日里,孟安雪每晚睡觉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把四肢缠到他的身上,怎么今天他醒过来时,身上却如此轻松?
夜君临诧异之下转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孟安雪还是睡在他旁边,不同的是,孟安雪在这大夏天里,竟然抱着一个厚被子在睡觉。
就像平日里抱他时一样,四肢紧紧缠绕在被子上。
哭笑不得的同时,夜君临心中又是一软。
他当然知道孟安雪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天他为了抵抗药性,在身上划了很多伤口。
孟安雪一定是担心她睡着时没有轻重,抱他时弄到他的伤口,这才宁可在炎炎夏日里抱厚被子。
“真是个傻丫头。”
夜君临轻笑一声,拽住孟安雪的被子要给她拿下来,哪知道一拽之下没有拉动。
担心力气过大会将孟安雪吵醒,夜君临无奈一笑。
“也不知道都热成什么样了,还抱着不放手。”
伸手放在孟安雪额头上,一滴汗都没有,别说汗,就连一丝湿意都没有。
夜君临皱了皱眉,细细想来,除了孟安雪中药那次,还有她为人治病的时候,他好像就没有见到过对方身上有过汗。
换作以前,他肯定会想东想西,担心孟安雪是不是别有所图,或者觉得孟安雪不够喜欢他,不肯讲出她的秘密。
可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
安安爱他,他爱安安,那就够了。
在一起这么久,就算是他在孟安雪意乱情迷的时候,诱导她说那三个字,她都不会说。
他知道爱这个字对孟安雪来说异常沉重,不会轻易说出口,他能看出来,安安说那句话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就够了,他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这个人。
勾起唇角,夜君临轻轻地在孟安雪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君临?你醒啦?”孟安雪迷迷糊糊的勾住夜君临的脖子,主动把唇送了上去。
夜君临喉头滚动,没有拒绝。
呼吸交错,两个人身体越来越热。
在孟安雪苦练兵法多次后,在战场上,已经能和夜君临拼杀地有来有往,你追我赶。
“安安,”夜君临声音沙哑,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别动。”
孟安雪的手放在夜君临的皮带上,无辜地看着他。
夜君临看着孟安雪的眼神,心中一股邪火喷涌而出。
他咬牙切齿:“真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孟安雪下巴一扬:“那就来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主动了你还拒绝,是不是…不行呢?”
“我不行?”明知道孟安雪是激将法,夜君临还是被气笑了。
他抓住孟安雪的手,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兵法中的突出矛盾和重点部位,狠抓重点,打仗的关键是要打硬仗,硬打仗,打不打得过不要紧,关键是要硬,士兵的武器要坚实有力,一寸长,一寸强,这样才能以一抵十。
武器应当是刚熔炼出来,还带着烫手的温度,不过孟安雪毕竟是修仙之人,忍耐力比常人要高,虽说脸颊已被气浪烫的通红,手却没有被这热度灼伤,反倒跃跃欲试。
“安安,”夜君临声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