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一道白浪,白浪中还有一个黑点,正在极速向轮船接近。
船上的水手发现后大惊失色,由于白浪距离船有些远,他看不清白浪中藏着什么。
正好副船长在甲板上休息,水手连忙把白浪指给副船长看。
“那是什么?”
只有大型鱼类,才有可能制造出这么大的浪花。
可大型鱼类的速度也没这么快。
不会是,鱼雷吧?
副船长骇得张大嘴,脸上的冷汗层出不穷,赶紧叫水手去拿高倍望远镜。
他站在甲板上,眼睁睁看着白浪最前端的黑点离他越来越近。
只是越看,他越感到不对。
“你个只会磨洋工的懒鬼,快点,让你拿望远镜都这么慢!”
他扭头催刚才的水手,在一转头,白浪顶头离他只有两三百米了!
不对,那个黑影,怎么越看越像个人?
就在这时,水手拿来望远镜。
副船长顾不得再指责,接过望远镜,第一时间放在眼前。
天啊,海里真是个人!
他四十岁正当年,连近视都没有过,怎么就老眼昏花了?
正当副船长怀疑自我的时候,年轻的水手接过他手里的望远镜。
只看了一眼,他就惊叫道:“海里有人!”
随着浪花的接近,船上的人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船后面,在空无他物的海面上,有一个划木筏的人在接近。
在两个人的目瞪口呆中,甲板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的船现在几乎是全速开进,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划木筏的。
难道在他们航行的这段时间,陆地上已经灵气复苏,开启全民修真时代了?
孟安雪灵力全开,加速划动手中的树干,只为追上前方的轮船。
幸存者中有船员,她知道,他们所处的这座小岛,在大海上都是较为偏僻的地方,不容易碰到其他船只。
现在只等了四天就看到船,说明他们运气很好。
错过这一艘,就不知道下一艘船要等多久了。
在小岛上生活,她倒是无所谓,可夜君临不行。
孟安雪在这里无亲无故,就算消失一年,也不一定会有人找她。
夜君临的身后却有着夜氏和夜老爷子,公司和老爷子都需要他。
长时间无法回去,夜氏很可能会出事,老爷子的病也会再遭波折,更别说被她治疗到一半的古舒月。
想到这里,她又逼出一分灵力,挥动着酸痛的双臂,将树干高高扬起,再重重落下。
这一划,效果惊人,有十米的距离被她拉近。
在她拼尽全力下,手臂和树干都挥出残影,伴随着耳边哗哗的浪花声。
孟安雪看到前方的船上站满了人。
那些人在船上呆呆地站着,她甚至能看清那些人脸上的表情,
望着那些人,她气不打一处来。
合着这么大老远的,都看到她了,没一个人停船。
就这么看她自己在这儿划木筏。
怕不是海上生活太无聊,他们把她当看猴戏了吧?
怨念之下,孟安雪脚下不自觉多用了一丝力气,精确控制下的灵力外泄。
脚下的木筏,本就在疾驰压力中,不堪重负,这下再遭重创。
嘎吱。
轻微的嘎吱夹杂在浪花中,当即传入孟安雪耳中。
在她低头的瞬间,树皮搓成的绳子,一根根从木筏上断裂。
木筏四散零落,变成了一截截树干。
好在此时她距离轮船只有百米距离,找了个较粗的树干踩上,她姿势不变,以同样的速度向轮船划去。
离船二十米时,脚下的树干沉入水中,孟安雪弃树干于不顾,踏水而行,几个踏步来到船下。
拉着垂在轮船一边的绳子,孟安雪像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