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很久,一直走到身边不见一个人。
夜君临看起来心事重重,身上气压越来越低。
不忍心让他一个人消沉下去,孟安雪拉住了他的手。
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她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轻声说:“君临,有事不要憋在心里,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帮忙,是因为病床上的那个人吗?她是…”
“是我妈,”夜君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说话间眼中还闪过一抹嘲讽,语气冷静地就像在说一个外人,“那次车祸,就剩下我们两个,从那以后,她就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年。”
孟安雪没有追问他。
没有问他为什么对外说全家都遇难。
没有问他为何之前不请她过来给夜夫人看病。
更没有问为什么夜君临提到对方时,却是这样的态度。
她只是默默地陪着这个男人,看着他将手插入发间,表情痛苦。
呕!
与此同时,夜君临弯腰一声干呕。
许久没有复发的病,竟然在这种刺激下,复发了。
孟安雪一手轻拍夜君临后背,另一只手放在他胃上,缓缓给他输送灵力。
声音轻柔:“说不出来可以不说,没关系的,你让我帮忙,我就帮,没必要了解前因后果。”
夜君临干呕几声,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对孟安雪摇了摇头,牵着她走到前面的长椅上坐下。
他看着孟安雪,眼神坚定:“我们以后是要生活一辈子的人,这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一辈子…
措不及防的告白,让孟安雪心中一甜的同时,也有些苦涩。
一辈子对于凡人来说很长,可对她来说,只不过短短数十载,远不是一辈子…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的手还放在夜君临的腹部,转着圈给他按摩,声音愈发温柔:“我只是担心你会难受。”
夜君临揉了揉孟安雪的头,心里暖洋洋地,笑道:
“真是一个小傻瓜,你忘了卫医生从前的治疗方法吗?”
卫医生从前是说过,要先敢于直面过去,才能克服心理阴影,战胜疾病。
不过自从夜君临和孟安雪表明心意后,他的病一天比一天好,为了孟安雪在隐忍,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样。
竟然让孟安雪差点忘记了,夜君临是因为心理阴影才得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他平日里装成正常人的模样,也很累吧。
孟安雪再度握紧了男人的大手,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你说,我听着。”
在夜君临关于过去的回忆中,孟安雪了解到一切。
故事还要追溯到夜君临的父亲夜天瑞,和他母亲古舒月的相恋上。
古舒月是二伯夜天成的学妹。
就是这么一层关系,让夜天瑞发现了古舒月,之后才在一起。
当时大伯夜天年已经结婚,第一任妻子已经怀孕,他们两个是商业联姻,之间没有多少感情。
在妻子怀孕的时候,他四处沾花惹草,曾经也追求过古舒月,只不过古舒月最后选择了夜天瑞并结了婚。
婚后,古舒月陆续生下两个儿子,就是夜君临和他的哥哥。
就在夜君临九岁那年,夜天年有一次喝醉了,在见到古舒月后开始动手动脚,把她身上的衣服撕得破破烂烂,险些得手。
古舒月慌里慌张地逃过一劫,不敢告诉夜天瑞,担心影响夜家兄弟之间的感情,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谁想到,就在他们一家四口出去郊游的时候,古舒月收到了夜天年的道歉信息,解释他认错人。
这条消息,正好被夜天瑞看到。
他大为恼火,开车带着一家人就要回家找夜天年理论。
路上,古舒月不同意夜天瑞去找夜天年,和他争抢方向盘。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