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上前与贺飞握手:“你说她惯会骗人?”
贺飞见南宫态度缓和,以为是刚才的说辞起了作用。
他连连点头:“对,对,您不知道,她小时候…啊!”
南宫笑容弧度不变,贺飞却面色扭曲,口中发出阵阵痛呼。
他与南宫相握的那只手,不断传来咯嘣咯嘣的骨节摩擦声。
“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南宫眼底浮现一抹兴奋,直直盯着贺飞的眼珠:“我看你的眼光异于常人,倒是值得收藏,不如送给我好了。”
强大的压迫下,贺飞一个颤抖,裤子湿了。
疼痛加上害怕,让他目露惊恐,一张俊脸龇牙咧嘴,看不出原本的风采。
南宫嫌弃地松开手,在他西服前胸的位置蹭了蹭。
“算了,你这双眼藏污纳垢的,太脏了。”
他又拿出块手帕,边走边擦。
孟安雪追到南宫身旁,南宫挂起玩味的笑容。
孟安雪跟他毫无关系,他不会因为别人说了她几句,就为了她出头。
他是故意在她表现出这副状态的。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看到他刚才的那一幕,会是什么表现。
害怕?震惊?亦或是…
“南宫,你的业务能力真强,干这行好多年了吧?刚才你演的变态真像!”
什么叫演的变态真像?
南宫眯起眼,意味深长地说:“小雪儿,不要心急,我的表演,你看到的机会还多。”
孟安雪也笑了起来。
物有所值了。
怪不得人家贵,人连演戏都比别人真。
她扯着南宫胳膊就走:“不用等以后,现在我们就去表演。”
南宫毕竟只是个假男友,她还是尽早把脸打了再说,免得拖着出什么变故。
打听到安兰所在的位置,孟安雪带着南宫推门而入。
安兰穿着一件橘红色礼裙,背对两人,坐在门右前方的梳妆台前描眉。
左右两侧站着三个二十来岁的女子。
她听到动静,头都没回地斥责。
“李晓,让你去做个事这么久,是不是路上偷懒了?”
安兰说完话,没听到另外三人的附和声,心中不悦。
这三个人平日里恭维她,不管她做什么,其他人都会跟着一起,就像她的狗腿子。
她一直很享受这种感觉。
今天怎么都不出声了?
这时,三人中的锥子脸女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宫,嗲着嗓子问:“这位先生,您是走错房间了吗?您想去哪儿,我可以带你过去。”
另外两个女人也不甘示弱:“我也可以带你去。”
她们这么一闹,引起安兰的注意,她一转过去,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门口南宫吸引过去。
她从前一直以为,贺飞就是她见过最优秀的男人了,不愿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宁可去抢原本属于安雪的未婚夫。
直到现在看到南宫,她才知道什么叫惊若天人。
他就真的像误入人间的仙人,美得不似凡人。
美景当前,还不等安兰多看几眼,孟安雪就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安兰诧异道:“安雪?”
再一看,孟安雪身上穿着的,不正是某次逛街时,她看到的那件蓝伯特大师设计的长裙吗?
她当然缠着她妈要了好久,都没有给她买。
安雪竟然能买下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