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少机敏确实过人,但在场几位同辈后学,功夫高低如何,未经比较也难有定论……可毕竟是自家弟兄,一路行来,相互帮扶,李晟也不欲如此就将他送出,忙拜道:“前辈活命之举,恩同再造……可我这兄弟尚有要事……”
“啰嗦这许多……若有要事……也待老夫这要事办完才行!再不退去……尔等之事也无需再办!”这说着,身上隐隐有戾气透出,显是动了杀机。
“……前辈且莫动手,小子愿任凭吩咐便是,莫要伤了他们性命。”林欠忙插话说道,一边挡在众人身前,一边不住地向着李晟使弄眼色,要他顺势应下。
天工门众人自是不想与那宗师为敌,平白损兵折将。李晟势单力薄,犹豫再三,倒也识时务,只得多加嘱咐起几句小心仔细后,便跟着众人往上层攀去。
封师伯不多话,领头向二楼回转。待到周围无人,林欠这才敢小心开口求教:“不知师伯怎落到此处寻我?这番师尊有何安排?”
封振邪冷哼一声道:“老夫只是来此探路……也正好当此时机……及时将你拽出险境……你师父早些已送来消息……剑信令正在场中……我二人当回到酒宴入局……寻机出手便可……”
林欠听得他说了这许多,知师门通天手段,在此军城严防中,都能布下棋来。佩服之余,不由地又犯难道:“既是长辈们已定下计来,弟子定当遵循。只是……只是那厅中现存众多高手,宗师亦有数位,弟子这微末道行,只怕力不从心……不如弟子就在外围接应,免去师伯分心照顾之虞,可好?”
“呸!你小子……当真不知剑信令之意……此乃你圣宗传人身份象征……自古留下规矩来……皆由宗门真传弟子……亲掌亲取……方能压服众人……若再让老夫听闻这混账话……便先废了你!”
林欠知师伯起了真火,不再打诨,忙一路告饶,赔个不是。二人且行了一阵,便见出路,正通向二楼风云厅外不远处。只是两旁隐见护卫看守,林少忙敛声屏气,正在想如何方可万全潜入时,见师伯已纵身出指,趁远处护卫分心,先拿住了左右两方持刀兵士穴道。
虽有皮甲在身,但此上品宗师指力发劲,岂是平平,瞬息给二人定在了原地。林欠也反应奇快,配合出手,向着另一侧全速掠去,一把掷出两颗飞石,专打脑上大穴。虽不及其师伯剑气功夫,但面对这功力平常的兵卒,胜在实用,“啪、啪”两声,同时准确命中,击昏了两名外间看守。
封振邪面色不动,见此举倒也省下他一些抬手功夫,但心中尚还念道:“这小子……本家功夫未见熟练……专是鹰爪子的暗器纯熟……得空定要好生训他……”只是正事要紧,见再无人出来插手,便靠向窗外。看那月上半空,估着时间正好,众人应已就绪,加上外边走水之势使众人分神,好似另有天助。于是在门外站定,默运玄功,外放气机,查探起内里情况。
“你且换过那一身甲胄……装着禀报火势已平……借口入内查看……等待吾寻机运气发劲……熄灭烛火……于乱中夺取剑信令。”
“师伯此计甚高……可奈何弟子未见过剑信令,如何辨别出落入谁手?不如还是由师伯出手夺之,方手到擒来。”林欠非但没落个轻松的活儿,反而率先深入险地,遂赶忙找个借口回话。
剑宗宗主见他此时还作推脱状貌,本想一掌推出将他送入厅去。可又转念一想,却是不知这剑信令何样,也无从下手……正思虑间,忽然瞟向一角,眼神清明,似想通了什么关键处般,冷笑一声后,便应下了林欠的谋划。又嘱咐了几句变化注意,这才闪身别处,静待出手时机。
于此林欠也不再含糊,赶忙换上护卫行头,装着焦急传信而来。一手径直推门入内,置厅内酒醇肉香不闻,明光华饰不顾,顶着一众好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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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埋头躬身,小步前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