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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十合,就已分出结果。待气劲散去,只见林欠喘着大气跌坐地上,面皮上被剑气划出多道裂痕,但双眼却仍旧有神,死死盯着近在眼前的黑色剑鞘,不曾退缩。
黑衣剑客举剑向下,只消心念一动,以他的功力,就算剑未出鞘,一招刺中面门,便可取了这师门后辈的小命。尽管是生是死,尽在对手掌握中,林欠并未漏出不堪之色,反而缓缓开口道“弟子……敬谢师伯不杀之情,指点之恩……”
“哼!小子……终于得认老夫身份了?”也不知是真的手下留情或是未动杀心,黑衣剑客神色中再没有一丝斗狠之意,爽快撤剑,说罢便再次背手收剑于后,只道出四字:“起来答话……”后退让出了一步距离来。同时瞟了眼起身回气调息,擦抹血迹,收整脏乱衣装的林欠,只在面庞上多停了一眼,接着脱口一句:“圣宗的花巧规矩……你这面皮功夫……也源于你师父吧……”
“宗门规矩,师命难违。小子功夫粗浅,让您看笑话了……若是像师伯一般,剑术名满天下,几无敌手、来去自如,自是不用‘多此一举’……”
“饶舌的小鬼……罢了!我剑宗认人……从不依面容……而是修为实力……若不是……依你这两日显露的功夫……方才又勉强接了我几招……不然早送你归西了……”黑衣剑客如是说道。这事实胜于雄辩,林欠也不是真的无赖撒泼,面色一沉,低头默然片刻,才躬身一拜,开口作答:“师伯教训的是,是弟子无礼……还未请教师伯尊姓?今日唤弟子出来,不知有何要事?”
“哼!诸宗门传人中……如你这般……长年在外‘懒惰偷闲’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人……”说着说着,黑衣剑客语气渐重,略带责怪,似是暗指着什么,连枯哑的嗓音都高了一些,继续叱道:“剑宗单传规矩……数百年未变……连这都不知悉……也不怪剑信令还托我门宗保管……丢了也怪不得他人……”
“是,弟子无知,开罪了……封……封师伯……只是剑信令为何物?为何丢失?还烦请师伯告明。”林欠试着唤出对方姓氏,见没有骂声,知道自己所记的这位师伯身份姓名无误。想想月前才定期联系过师尊,却未听提及此事,想来定是近些时日师门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剑宗宗主这等宗门护法出了面。
封师伯甩袖转身过去,似是望着郑家大院远处,“剑信令……亦唤作‘明鬼剑’……乃是圣宗自古传承的宝剑信物……按宗门规矩……冠礼已满一年……你小子已可作为正式传人……大宣江湖……自当交于你手……”说到此处,有意停顿了一息后,才又继续说明:“上月师弟飞奴传信……叫我带剑至幽州……待寻得你踪迹后……便交付于你……只是半道被人算计夺取……”
林欠听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不爽快,眼神一白,心想道:“你个天下间有数的剑道宗师,居然也是个跑信的空子,送个信物也能失手……想是有气没地可使,轮到本小爷倒霉……”可又转念一想,到他这等功力,岂是寻常人能够讨得了便宜的,说盗就盗了信物去,事情定非表面这么简单。这忙作揖拜道:“辛苦师伯一路前来……也不知是哪个毛贼,胆敢捋师门虎须,师侄定不饶他!”
“要算账……也轮不到你来……况且我已传书……此事内里涉及诸门秘情琐碎……你师父交代下来……先不管多余杂事……着你寻剑要紧……”
“既是师父之命,弟子在所不辞。只是…只是若不知何人盗取,弟子怎能有迹寻查?”林欠虽不说老练世故,但这些明里暗里的斗争,也不是没见过一两出,突然来这一下,未有牵涉自身的实感,不得不先请教清楚分寸了来。
封师伯思索片刻,暂且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点……暂留待我和你师父查证……可现下更有一事要紧……你小子今晚……必须离开郑家……”
这番要求倒是出乎林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