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府,有令符为证,自是没有问题。至于因何做出这番安排……就无需你过问了,到时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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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听命行事就行。”
段怀昶此语,已是暗示林欠不可过多过问情由,也就没有停留此处进一步打听的价值,当下自是越快摆脱盯梢,尽量藏住行踪,回到郑家更为稳妥。再和李晟招呼几句后,林欠对着二人行礼告辞,随后看准另一边的院墙,几步小跑便翻身越过丈许高度,快速遁去。
看着林欠离去的方向,李晟不禁问道:“段兄,我是个当兵的老粗,许多事细想不及,只是听命行事,心思比不上你们。故而请教于你……方才林兄弟所提之事,是否真另有隐情?”
“不瞒你说,我也有所怀疑过……但以在下的职位自是打听不了总府动向,无奈只能奉命,且为李兄成事做好交接和疏通而已……”段怀昶停住思考片刻,才再次看向李晟开口道:“依密信之言,调令为王老将军和上将军共同调定,只为查清北方现今真正局势,看那‘潘点子’到底要作何为,也好做防备。”
“老将军对我有救命知遇之恩,万死难以报答……既如此,某家也不管前方是何龙潭虎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查清此间虚实。”
“事关我大唐国要,在下虽离开此地,旦有用得上的地方,也尽管开口便是。幽州城务就全拜托李兄了!在下还有一言……这幽州地界,目下皆是对手所属,须步步谨慎,尤其不可轻信他人……甚至是身边最为信赖之人,望兄千万小心,多多保重……后会有期!”说罢,段怀昶行一大礼,挥袖转身离开了后院,只留下李晟一人,望着朗朗青天,一言不发。
幽州城东,归仁坊里,多为胡人归化,在大唐受封之达官贵胄所居。其中一处大院甚是特别,黑瓦红漆的院墙自是气度恢弘,各处雕栏玉砌之华美也非同一般;只是穿过前厅正堂至后院一看,才发现这里竟没有主人居住的房宇建筑,反而是精美的异族毡帐,坐落于精心打理的草地园林中。若说大唐贵族,多有喜好胡风之人偶尔如此也罢,可这处主人好似天生就习惯身处于这域外风情中,直接将其置于家中代替了唐风居所。
此时中间最大、最华美的一个白色毡帐中,有一人正以佩刀切食炙烤的羊肉,品着马酪酒取醉。这般怡然自得用食者,正是昨日让郑家吃了一亏的阿史那承庆。
帐外草地上,不住传来喧闹声,阿史那承庆早已默默看了许久,原是一群外族武士正在角力。其中一身形高大的壮汉,赫然是已然痊愈的孙孝哲,鼻梁上还有肿胀青淤,满脸愤懑、如同撒气般地和众手下交缠搏斗在一块儿,边打边嚷着:“再来!再来!他娘的都上!让老子好好收拾你们一顿!”
在这之前,已有数人被打伤在地。孙孝哲正在气头上,众武者就算再是勇猛,也不想动骨伤筋,倒地不起。就着帐篷外的咆哮,阿史那承庆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口饮下杯中美酒后,准备走出帐外制止这蛮牛的无理取闹。
正要开口喝止,却见不远处下人抱着一长木匣,领着两道身影向这边走来。看清领头之人,阿史那承庆不禁轻声一笑,原是安庆绪依约到访。未来得及开口招呼,紧随于后的另一位熟识之人,对着场中的孙孝哲开口讥笑道:“孙蛮子可真是好本事,昨日方被人砸了面子,却只敢在此向着下属出气。哈哈哈……真真要笑死你安爷。”
孙孝哲闻言,怒目圆睁,火爆脾气一下就上了头,向着不远处的这名一身灰黑色圆领窄袖短袍服,白裤长靴、高大干练的男子骂道:“奶奶的狗辈!安守忠,竟敢拿老子开涮!有种入场练几手,看我不活剥了你!”
“站好!老子这就入场收拾你这厮!”虽说孙孝哲备受东平郡王喜爱,但这安守忠身为安禄山手下六品校尉将,在众将领中,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文武双全,自然不会客气。说罢便运使拳法,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