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娇娇柔柔,指尖搭男子袖口上,无意识的轻抠,看着十分紧张的模样。
而她蜷首低垂,卷翘的睫毛在明火下颤啊颤,乌发束起,只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
瞧着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谢惊澜瞬间明白楚妩的意思,转头看向那位,“我的夫人可否同我一道?”
是在问,可那语气听着就是直接定下的意思,尤其此刻的神色格外冷冽,瞧着更不好惹。
“这……”
“怎么了?”
此刻的表现自然逃不开时刻关注着这边的皇帝的眼,宫人立即将事情交代一边。
皇帝又看了看楚妩,许是她方才表现得过分无脑又无害,这位“仁厚”的帝王直接同意了。
“这有何难?那便一起罢。”他又看向谢惊澜,笑道,“没想到往日只会舞刀弄枪的惊澜如今也会疼女人了。”
谢惊澜握着楚妩的手,“这是我的妻子,应当的。”
话音一落,众人的视线又齐齐看向另一方向。
今日的宫宴,谢惊澜的前未婚妻,身为丞相府嫡女的楚曦月也在场,陛下说如今的谢惊澜会疼人了,那对比之前,岂不是……
什么京城双姝,才华横溢?
女子的归宿始终都是嫁人,可在这件事上,她还不是连一个寻常女子都争不过么?
不少过去就被掩盖在楚惜月光芒下的贵女纷纷掩唇而笑,意味深长。
楚曦月的“仙子”名头也不是白得的,任无数人或嘲或讽的看着,她的面色始终不变。
那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姐姐,一个是自己的前未婚夫,两人在一起能获得幸福……
为此,她甚至露出点点祝福的笑意。
雪团子露出一个呕吐的表情:【呕呕呕呕呕,真是假得可以,这届最佳奥斯卡女主角没你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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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引着楚妩和谢惊澜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
一路上,楚妩将一个柔弱、文静、没见过世面、一心依恋夫君的的小娘子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便在里面,已为二位准备好了更换的新衣,侯爷、夫人是否要人伺候?”
“不……不必了。”楚妩小小声的拒绝,耳根泛起点点害羞的红,“我……我会伺候好夫君的。”
“是,奴婢便退下了。”
刚推门进去,楚妩便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倒是没选择一盏茶破灭,当即往自己和谢惊澜嘴里塞了颗药丸,而耳根那些红意早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回谢惊澜没再拒绝。
他这些年常年同药物打交道,嗅觉精进了不少,屋内的味道虽淡,他也隐隐嗅到了。
一怔,唇便触到了少女指腹的温软。
楚妩似乎没注意到这点细节,直接道,“侯爷,要救你这条命可真不容易啊。”
“是什么?”谢惊澜问。
两人都知道在宫内隔墙有耳的道理,说话的声音极轻,那自然要凑得更近一些。
距离稍有些暧昧了,但两人的注意力显然均不在这事上。
“迷药而已,不是要你命的东西。”楚妩解释,“不过这炉子烧了有一会了,药效也是极佳,至多数到一百,你我这体质都该晕了。”
谢惊澜眸光幽幽。
果然。
这皇宫对他而言便是龙潭虎穴。
楚妩又道,“等会你晕我身边,你别动,我来。”她哥俩好似的拍拍谢惊澜的肩膀,“说了,这趟入宫我会保护你的。”
谢惊澜看向她,嘴唇动了动。
“……多谢。”
楚妩轻笑。
呵,死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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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
一人悄悄潜入屋内,一眼便看到了昏倒在桌前那一男一女。
来人直奔谢惊澜,拂开他左手的衣袍,两指并拢正要搭上脉象,忽然就感觉自己后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