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万物负阴而抱阳,阳火,居太阳之位,乃五阳之至,能煅庚金,万物莫不由此而生发,得此而敛,是所有寒毒的克星。”
冰冽眯了眯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
缥无道:“若是她的武功还在,必然不用再受这寒毒的折磨,只是如今她身体太弱,经脉又受损严重,重新再修炼怕是不能,但是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冰冽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谁,问道:“那个人是萧惜惟对吗?”
缥无嗯了一声:“当初她将自己的一身功力都给了他,这其中自然便有火阳诀的功力,若是他能每日运功替她祛除寒毒,何愁她体内的寒毒不清。”
冰冽的面色瞬间黯淡了下来,脸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浮上了忧伤之色,他垂下了头,心中痛苦纠结万分,他知道,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性子,从来都是宁愿自己委屈也不愿伤害别人的。
若是他不离开,她定然会信守承诺与他成亲,萧惜惟那边定然也不会放手,如此一来,最终受到伤害的仍然是她。
她是个命途多舛的姑娘,他又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让她继续再受苦下去,况且她嫁给他并非因为爱,日后又如何能够快乐,眼下唯有他自己先放手,方能保全她。
他慢慢的转过身去,缥无站在他背后,隔着牢门看着他,良久,只听他低哑的声音传来:“好,我离开。”
缥无的表情微微动容,正待说话的时候,一阵不同寻常的风从大牢的另一头传了过来,扬起了他的头发。
过道两侧的油灯被那阵风吹得明明灭灭,远远的,只听一个狱卒的声音响了起来:“好端端的,哪里来的风?”
另一名狱卒道:“许是前方的门没关好,我去看看。”
缥无眉头微皱,扭头看了过去。
冰冽也瞬间转过身来,走到了门前,往外看去,压低了声音道:“有杀气。”
这杀气虽未及近,但对于他们这种常年习武之人而言,却是再敏感不过了。
看来是有人想要夜袭大牢。
缥无正想要前去看看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转念一想,此处乃是关押重犯的地方,而这里面算得上重犯的,便是刚关进来的绿翎和冰冽,怕是那人是针对这二人而来的。
他若是贸然前去,岂非打草惊蛇,思及至此,他朝冰冽看了一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暗处不易被人看见的地方躲了起来。
正是这时,只听呯嘭一声巨响,随着前方几名狱卒的惨叫声响起,一道黑影迅疾无比的掠了进来,掌力一拂,便将几名狱卒拂得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那几名狱卒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便倒在地上没了声音。
一个黑衣人踩着轻灵的步子来到了关押着绿翎的牢房前,绿翎惊叫了一声,连忙站了起来,惊声道:“是你?”
那人冷哼了一声,并不多话,手指一扬,手中顿时扣了数枚银针,眼看着他手中的银针就要朝绿翎射去,一道掌力突然朝他打了过来,他瞬间反应过来,反手便将手中的银针朝那道冲着他袭来的掌力射了出去。
缥无从暗处冲出,一个翻身躲过了那些银针,像一只血色的大枭朝他冲了过去。
只见银针射在坚硬的墙壁上,瞬间穿透而过,留下了数个细小的针孔,可见来人的功力有多高强。
那边,那个黑衣人又扬出了几枚银针,仍是朝着绿翎射去,可缥无身法高明,瞬间来到了他的面前,手迅疾无比的抓了几抓,便将那些银针悉数抓在了手中。
那黑衣人见自己失手,已然失去了最好的出手机会,当下也不迟疑,转身便朝进门处冲去。
缥无见他步履轻盈,身量纤细,个头也不高,应是一个女子,便已猜到这个人或许就是那天行刺渊和的刺客,于是他急忙追将上去,赶在那人要冲出大门之时拦住了她。
“想走,没那么容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