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惜惟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凌厉和锐气,像锋芒毕露的剑,毫不掩饰的说道:“我不否认。”
凌汐池转身便要走。
萧惜惟拉住了她,生气的问道:“汐儿,那你告诉我,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你现在这么生气,究竟是为了你心中那所谓的仁义,还是你和他在山间同住了两月的情义。”
凌汐池的脚步一顿,霍然抬头看着他,仿佛听错了一般,眸子里蕴满了不可思议,那眼神就像是古井里的水,带着一丝别样的清寒,半晌后,她埋下了头,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到底还是在意的是不是?”
那日左煜说了那番话后,她怕他心有芥蒂,想要跟他解释清楚,她和月弄寒绝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可他拉住了她的手,告诉她,他并不介意,他知道她心里只有他,因为他看得出来她的眼睛里全是他。
她便真的以为他不介意了,可现在看来,又有哪个男人可以大度到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曾经同别的男人在山间住了漫长的两个月,心中还能做到毫无任何猜疑呢?
萧惜惟被她问得一愣,却听她说道:“我们不该那么早成亲的。”
说完以后,她背过身就往反方向走,萧惜惟一把牵住她的手,慌忙解释道:“汐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从没有怀疑过她跟月弄寒有什么,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资格证明她的清白,他只是看着她那么在意月弄寒,在意到不惜向他下跪,现在更是为了他质问自己,怀疑自己,他是气昏了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放手!”凌汐池冷淡的回眸看着他,语气生硬。
萧惜惟见她是真的生气了,适才那股凌厉的锐气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吓得脸色也白了,手也不知该如何放了,“我不放,你要去做什么?”
凌汐池侧过脸不看他,说道:“我去练功,今晚就不回去睡了,夜深了,还请陛下早些回去歇息吧。”
“练什么功,不许练!”萧惜惟强硬的拉着她的手不放,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汐儿,你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你刚才说的都对,可也有不对的地方,我那么做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让你快点脱离月凌州的掌控,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不同意,你若真的决定要走,我拦不住你,这世上有几人能拦住你,我只是怕你回了月凌州,我便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样的性格啊,只会同月凌州共存亡,我知道在你心中,我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可我不能没有你……”
凌汐池仍是要走,萧惜惟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在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此时的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年轻君王,只是一个惹妻子生气后手足无措的丈夫,他可以对任何人心狠手辣,却唯独做不到对她说一句狠话,她是他的命门,可他从来不是她的软肋。
他用着近乎于恳求的语气说道:“今晚不练功好不好,我让人给你熬了药,你还没喝药呢,我们先回去喝药好不好?”
凌汐池的心一软,扭头看着他,他拉着她的手,用着充满期待和近乎于讨好的眼神看着她,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下了头。
萧惜惟面露喜色,拉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冷不防,后面传来了她的声音:“惜惟。”
“嗯。”
“你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
萧惜惟边走边扭头看着她。
凌汐池道:“自从我和你成亲后,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任何人在我的心中,都不会有你重要。”
包括她刚才给月弄寒下跪,她只是想要月弄寒知道,不是他用月凌州来威胁他放了她,而是她自己想要脱离月凌州,去和他在一起。
萧惜惟终于舒了口气,将她的手又握得紧了一些,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