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一支舞,为她祈祷,也为她祝福。
雄狮一样的男儿们一边歌唱,一边跳舞,大缸大缸的美酒被抬了出来,每人手中都倒了一大碗,凌汐池跟着他们打着拍子,仰头把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下。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眼前浅笑吟吟的新娘好似变成了她的模样,她的面前站着一身喜服的新郎,耀眼得像天上的明日,他的手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周围无数的宾客端着酒在为他们而祝福。
看着看着,凌汐池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痴痴的苦笑,她知道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明天。
一道视线始终如影随形一般追随着她,仿佛看清了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欢声笑语中,灵歌被人簇拥着推进了喜房中。
灵歌关上了门,耳旁顿时安静了下来,她听见了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满目的红色,喜庆而又热烈,与外面喧嚣的天地像是两个世界,这里是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
燃着龙凤烛的案上放着两个酒杯,酒杯中间是一壶美酒,灵歌走过去,悠然的提起酒壶,把酒倒进了杯中,这是他和她的合卺酒。
她端着酒杯走到了仰躺在轮椅之上的新郎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将其中一个酒杯塞到了新郎的手中,微笑着说:“喝了这杯酒,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我将会毕生守在你的身边,直至我死!”
她的语气异常坚定,仰首将杯中酒灌下,喝完酒之后,她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疤,眼中柔情似水,初为人妇的她,从未感觉自己的心如此刻这般平静和柔软。
那本该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说是绝世也不为过,可惜却多了这样一道疤,也是一道让她深深迷恋的疤,她喃喃道:“受这道伤的时候你多大呢,那时肯定很疼吧?”
她大着胆子吻了吻那道伤疤,可他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所有的伪装全部卸下,她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泪花,她将脸贴在他的脸上,自言自语道:“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不能再丢下我了,如果你再也醒不过来,那就让我同你一起沉睡到永远好不好?”
她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他的唇紧紧的闭着,冰冷而又僵硬,灵歌的身体剧烈颤抖,强忍了多天的悲伤和痛苦终于化作眼泪喷薄而出,她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摇着他,“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吗?只是一眼就好。”
他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却有泪水从眼角缓缓的滚落出来,滚烫的泪水溅在了她腕间的灵犀镯上。
屋外,宴席还未散场,看着周围的喧嚣热闹,凌汐池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多希望自己能大醉一场,可是无论她喝了多少酒,今夜的她,居然不醉。
她愁思满腹,也不想再去想那么多,只得远离了人群,寻了个安静的角落,把酒像水一般灌下去,心内一片苍凉,茫然地凝视着前方。
这时,一道清风从她身后拂来,她反应敏捷的翻身而起,一掌递了过去,来人轻易的化解了她的掌力,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转了几圈,将她的背重重的抵在了一根柱子上,头一低,便吻住了她的唇。
凌汐池被他吻得头昏脑涨,内心的防线一点点溃散,她不由自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和他纠缠在这场如火般炙热得似乎能将他们融化为一体的热吻当中。
她感受到了他炽热的爱,心中一边抗拒着一边不由自主的接受着,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了出来,然后她开始回应他。
今夕何夕,有此良辰,既然明天已注定,惟有片时欢笑且相亲。
凌汐池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气喘吁吁的推开了他,萧惜惟紧紧的抱着她,温柔却又不失霸气的问道:“这几日为何要躲我?”
凌汐池紧咬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