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刘良佑一脸肉疼地付了钱，罗峥他们先离开，江小闲、李耀和刘良佑一起回宿舍。
江小闲踏上昏暗的走廊，刘良佑在大门口喊到：“我在三中的一号男寝，有事可以来找我！”
江小闲见刘良佑这最近老是在这边晃悠，还以为他住在这边呢。
不过一中和三中也离得不远，徒步走个十几分钟的距离。
江小闲噔噔噔地倒回来，“我现在就有事。”
刘良佑发愣，客套一下都不行么，“啥事？”
“你那边可以洗漱吗？我想洗一洗。”
刘良佑松了口气，“可以的，你和李耀都过来吧，牙刷帕子自备。”
江小闲点点头，但什么也没拿，和李耀一起去了刘良佑的宿舍。
三中的宿舍是上床下桌，有独立卫浴，刘良佑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也是唯一通水通电的寝室。
江小闲没有什么洗漱用品，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他正思索着要不要坑刘良佑一身衣服，边上就被放了一套折叠整齐的睡衣和一堆洗漱用品。
江小闲一怔，“谢谢。”
李耀一言不发，冷硬地转身走进浴室。
“他……他……！”刘良佑瞪大眼睛，指着浴室门半天说不出话来。
七阶异能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就当着他的面，瞬间从一个三阶进化者变成了七阶异能者！
刘良佑是亡灵异能者，可以确定没有撞鬼，可这还能怎么解释？！
“人格分裂。”江小闲没有多说，拿起牙刷仔仔细细地刷牙。
刘良佑看他这样，纵使好奇得紧，也不好再问，自己烧了开水泡茶喝。
浴室的门很快就打开了，江小闲抱着睡衣过去，李耀顿在门边，低眸看了他一眼，侧身与他擦肩而过。
江小闲被裹挟着侵略性十足的男性气息的湿气刮了一脸，缓缓地眨了下眼睛。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等浴室的雾气降得差不多了才进去。
打开花洒，热气氤氲，属于李耀的味道再次浮了上来。
怎么形容那味道……
像是蜂蜜和消毒水的混合液，在地窖放了很久很久，发酵出的刺激又幽长的阴间气味。腥甜，干净，冰冷。
乍一闻到，还以为闻到了毒气，让江小闲足足憋气一分钟！但闻着闻着……居然有点上头。
江小闲即便拥有极强的精神力都有了一瞬间的眩晕，他茫然地晃了晃脑袋，准备挤窗台上的大瓶舒服佳，发现已经过期好几个月了。
怪不得李耀没用。
江小闲也没有用，快速洗了澡，套上睡衣就出去了。
刘良佑坐在桌前捧着茶杯一脸焦虑地看过来，示意他看李耀。
李耀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零星的灯火，气场冷硬得令人窒息。
那生人勿近的模样看着像个问题少年。
江小闲似乎丝毫没被他两个人格的切换影响到，向刘良佑道了谢并保证明晚还来，叫了李耀一声便离开了。
李耀和江小闲隔了五六米的距离走在后面，悄无声息地湮浸在黑暗中。
刘良佑从宿舍追出来，大吼了一句：“再来就要收费了！”
江小闲站在路灯下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影子拉得老长，夜风倾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付钱，但此时此景连灯光都温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