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闲把报纸对折多次，顺着折痕歪歪扭扭地撕成很多小片，每片差不多扑克牌大小，边角坑坑洼洼的，看得人眼皮直跳。
“这种符咒的版权我不要，你们可以随意研究，制造。我只管我画的，别人画的卖多少我不管。”
“不要版权？”秦淮狂喜，他恨不得马上安排下去，给我研究，给我造！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光是把精神力附在媒介上画出来就已经是时代性难题了。
所有人都知道精神力的存在，但能感受到精神力的人却少之又少，更别说如此熟练地使用精神力了。
“符咒的材质，尺寸大小都是有讲究的，初学者最好不要像我这么随便。”
江小闲左手拿着报纸片，右手捏着圆珠笔按了两下，“秦山，准备奶我。”
刚说完，他周身就出现了一个绿油油的光环，浓郁的生命力喷薄欲出。
江小闲也不废话，现在护卫队那边已经有很多人被感染了，c区那边的尸潮也快到了，为了减少伤亡，他得快一点。
秦淮拖了张板凳坐在一边，早上就觉得江小闲很敷衍了，现在见他一笔一张，还每张都画得不一样，难道鬼画符也分楷书行书不成？
看着慢慢堆起来的报纸片小山，秦淮再次怀疑人生了。
江小闲和这个世界，必有一个在耍我。
“这个十邦朝会，我想去。”江小闲画着画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秦山和秦淮都惊了，这家伙居然一边画一边看报纸！
十邦朝会是西南部十个官方基地代表团会首、切磋，重新排名的活动，从末世第二年开始，半年一次，现在马上要进行的是第二届。
上一届延世基地排到了第七，全基地都很在意这届的十邦朝会，都说要一雪前耻，干翻苍穹，秦淮也不好随便加人。
“你去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无聊出去走走。”
秦淮：“？？？”
秦淮为难。
江小闲轻笑，“我说想去，又没让你给我开后门。”
“可是……”秦淮想说，这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三到七阶，每阶只可以去一个，这意味着，只有基地里同阶内的最强者才有资格去。
每一张符咒需要的精神力都很多，比一个普通人的全部精神力都多，江小闲每画一张，都相当于秦山将一个普通人枯竭的精神力瞬间填满，消耗可想而知的大。
江小闲很给面子，每次只汲取一点点绿环上的光意思意思，基本上全靠自己浩瀚的精神识海扛下来的。
秦山给他撕了整整齐齐的a4纸片，他就只管画，十分钟不到，五百张符纸画完。
江小闲伸了个懒腰，“护卫队这边两百张就够了，剩下三百张，能不能让罗庆一送到c区？”
秦山闻言抬了下眸，“为什么是罗庆一？”
江小闲微笑：“听话。”
秦山呼吸一滞，又低下眉去。
秦淮满脸的不赞同，“一群低阶异能者有几个买得起？”
“不用买，就当我送的，你给我两百张的报酬就好。”
秦淮瞪眼，“c区那边三百张说送就送了，ab区这边就不送，这是什么道理？！”
江小闲一想，也是，“那这两百张也送。”
秦淮：“……那不行！”
都送了，他赚个毛线的钱。
秦淮从保险柜里拿了两千块的纸币，尽管他再怎么藏着掖着，小心翼翼地输密码，还是被江小闲不小心给扫到了。
交钱的时候，秦淮明显有些不甘，“那我这堂弟，我这可怜堂弟怎么办？没有他给你恢复精神力，你怎么画得了这么多？可怜他出人出力，最后一分钱也没有！”
江小闲失笑，看向秦山，“五五分吗？”
秦山自知自己其实没有帮上什么忙，“有时间请我吃顿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