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只是为了你在走向万劫不复之地时,不至于拉着我和父亲母亲们跟你陪葬!”
阿萨闻言闭上了眼睛,抱胸靠在了车厢上,深吸一口气。
话说到这种份上,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他明白自己没有权力与能力去主宰他人的选择和决定,他能做的只是期望指引他人走上正确的道路,只是在这方面他一直是一个失败者。
这时安诺德开口了。
他抱着双腿埋着脑袋,蜷缩在车厢角落里,蔫蔫道:
“你们不要吵了,都是因为我。菲尔德夫人是在针对我,才会胁迫露米莉定下这样的婚约。她就是想把我赶出贵族们的圈子里,不让我得到一丝一毫的机会,起码是现成的机会。如果……没有我就好了。”
泽洛亚听后顿时面露心疼之色,劝慰道:“可怜的孩子,你可别这么说,你是无辜的。虽然我很讨厌你的母亲,但我仍旧认为你是无辜的。”
阿萨也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每个人都应该去找到他们的债主,不要将罪责归咎在自己或是别人的身上,而让那些真正的恶徒逍遥法外。”
说罢,他又一次看向露米莉,道:
“我的建议你是退掉这桩婚约,当然你可以不用听取我的建议。你也可以不必在乎他对你的感情,但我认为你不应该伤害自己,伤害自己的感情。”
这句话戳中了露米莉的心坎,她的身子微微一抖,将头偏向莱克勃的方向,却又好似不敢看他一样又转了回来,低头不语。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对同龄的少男少女早已互生情愫,哪怕莱克勃接近露米莉的初衷仅仅是为了投资纽曼特家族。
车厢内的氛围很是凝重悲伤,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维塔城。
另一边黛布拉也同样悲伤。
她在宴会结束后得偿所愿地见到了自己被软禁在家族总部的父亲沃尔森。
本就消瘦颧骨高耸的沃尔森此时更加瘦了,连眼眶都凹陷了下去,精神状态有些萎靡。
他被剥夺了伯爵头衔以及家族产业中名下的所有财产,圈禁在家族总部大庄园里偏僻的一处小庄园中。
物质供给上的削弱和精神上的打击令他本就先天不太好的身体素质大幅下降。
当黛布拉见到如今的父亲时,当即扑进了他的怀里,哀声道:“父亲,您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克莱德怎么能和您有着一样的待遇!”
一想到克莱德和自己的父亲都只是遭遇软禁和剥夺财产后,黛布拉的心中便生起了强烈的不公感。
“唉!”
沃尔森抚摸着女儿柔顺的秀发,叹息道:
“家族内部的事,你不懂,也千万不要懂。你的天赋比我年轻时要好的多,以后就好好成为一名强大的魔导士,凭自己的实力拿一个侯爵头衔,找个地方当个小领主平安一生就好了。”
沃尔森清楚地知道,他落得如今地步,受到的惩罚甚至比克莱德都要大得多,有一大半得益于家族内部权力斗争中对他的落井下石。
本来坐镇祖地维塔城的他,在整个家族中层人员中都算排名靠前的,一个旁系中层人员的意外身亡,作为第二责任人的他本不该落得这般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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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是因为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甚至在家族下一批向教国举荐的侯爵名单里,他才会遭到如此算计。
他如今所承受的远不是旁系的怒火,而是嫡系中人的算计。
维塔城的牌已经没了,他手里如今能打的牌只有一张了。
沃尔瑟紧紧攥住女儿的手掌,嘱咐道:
“黛布拉,你是我最完美的成果,是我唯一翻身的机会!只要你努力成长、为家族效力,我的人生就远不会结束。你一定要听话,好吗?”
黛布拉的来意,莱恩特早已提前托人告诉了沃尔森,他知道自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