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她也是要还给他的,可也不能送次太多的还礼。
傅知宁迟迟不做决定,小厮越来越懈怠,就差将烦躁表现在脸上了。
一层之隔的四楼房门紧闭,门内老板亲自接待,一旁亦有四个妙龄女子服侍,和三楼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刘管事何必亲自前来,想出些什么,只管派人叫一趟,小的亲自去取就是。”老板殷勤道。
刘福三笑了一声:“不过是顺路,也来瞧瞧阁内生意如何。”
“刘管事放心,阁内好得很,明日便能将上月盈利送去了。”老板忙道。
刘福三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只见玉佩方方正正,上头雕了一瓣莲花,成色极佳,触手生温,是难得的珍品:“这个,你瞧着定什么价合适?”
老板接过来瞧瞧,大惊:“这不是掌……”
话说到一半,他猛然闭嘴,连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掌印权势滔天,想巴结他的人不胜繁多,奇珍异宝流水一般往宫里送,刘福三时常代为管理,不需要的就从珍宝阁流通出去,他也是早就习惯了。
但问题是,眼下这块玉佩似乎是掌□□爱之物,单前两次来此戴的都是这东西,他哪里敢接啊!
刘福三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乐了:“不必紧张,这东西先前沾了血,清不干净掌印便不戴了,扔了也是可惜,你只管出了就是。”
老板见他作了保证,这才赶紧答应。
刘福三走后,老板便拿着东西去三楼了,结果一进门,恰好遇见还在纠结的傅知宁,和快要被逼疯的小厮。
傅知宁听到有人来,不由得扭头看过去,没等看清来人的长相,便注意到他手里的玉佩。
“你这玉佩卖吗?”傅知宁问。
老板回神:“卖。”
一刻钟后,傅知宁拿着玉佩和出具的单据,一贫如洗地走出珍宝阁。
“小姐,您可算出来了。”莲儿急忙迎上来。
傅知宁看一眼天空,日头大得她头晕目眩,到现在还没接受自己从小攒到大的立身之本,就这么没了的现实。
“小姐?”莲儿看出她不对劲,顿时担忧地扶住她。
傅知宁回神:“没事,回去吧。”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莲儿应了一声,扶着她上了马车。
已是晌午,街上的人多了起来,马车走不快,索性就慢悠悠地赶路,傅知宁将玉佩小心装进怀中,心里忍不住抱怨一句,这珍宝阁也忒不做人了,这么多钱买来的东西,竟然只给一块绒布包着,连个木盒都没有。
“小姐,那边好像有卖糖糕的。”莲儿突然开口。
傅知宁一扭头,便对上一双殷勤的眼眸,顿时忍不住笑了:“那便去买几个,我也想尝尝了。”
“行,奴婢会交代他们给小姐的那份少放糖的。”莲儿说着话,叫马车停到路边,自己下去买东西去了。
傅知宁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上,趁没人又将玉佩从怀里取了出来。
不得不说的确是好东西,散出的莹莹光辉温润厚实,简直像活的一样,上面的莲花雕刻简易却流畅,每一道痕迹都刻得极为老成。
不得不说贵并非玉佩的缺点,而是她的缺点。傅知宁翘着唇角仔细观察,突然注意到莲花的刻痕里,隐隐有一丝暗色的痕迹。
这么贵的东西,竟然有瑕疵?傅知宁当即就要让车夫回去找他们,随即又觉得瑕疵像是覆在玉上面的,于是拔下发钗认真去挑,果然弄掉了一点。
正小心翼翼清理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傅知宁将玉佩收了起来,蹙眉看向前方。
不多会儿,便有浑厚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里面所坐何人?!”
“回官爷的话,是傅通傅大人家的马车,里头坐的是我家小姐。”车夫连忙回答。
那人顿时客气不少,只是还不肯离去:“给傅小姐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