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不耐烦地甩了甩手,“都下去吧,朕想静静!“
顿了一下,他又道:“逍遥王留下,朕还有几句话说!”
等到众人全都退了出去,皇上这才不高兴地质问轩辕逍,“臭小子,你这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阮陆恒家里都那样了,你还让朕绕了他不成?不争气的玩意!”
轩辕逍莞尔一笑,低声道:“皇上,你想罢阮陆恒的官容易,但是他如今可不在京城。你想罢他的官,也得等他回来再罢呀!”
皇上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瞪着轩辕逍道:“不会是那死丫头想趁机发笔财吧?”
轩辕逍笑了笑,不过没说话。
皇上咬牙切齿的,“死丫头,钻钱眼里去了!”
轩辕逍走近皇上,在皇上耳边低语道:“皇上,这治家不严,最多也就只够罢官的,可够不上抄家的罪,这阮家……可有钱着呢!”
……
颜府的危机很快就到来了。
转天一大早,孟管家就来回颜北斗,“二老爷,‘霓裳制衣坊’的马掌柜过来收这个月的制衣钱了,一共是一千二百两银子。”
颜北斗闻言,不由得一愣,“怎么这么多钱?”
孟管家道:“之前,咱们府里的人大部分都没有素色的衣裳,老爷子殁了,大家伙儿不能再穿鲜艳的衣裳了,只好每人都做了几件。这是请‘霓裳制衣坊’的人赶工做出来的,故而工钱贵些。幸好做的只是外衫,不然的话,价钱还得贵呢。此外,府里还跟东大爷的鞋铺定做了一些白色的孝鞋,东大爷说了,不赚咱们的钱,本钱给咱们,八百文钱一双,府里一百六十九人,一共是一百三十五两二钱银子。”
颜北斗面沉似水,恼火道:“府里不是有针线上的人吗?怎么还找外边的人做衣裳做鞋?”
孟管家苦笑道:“针线房就两个小丫头,平日里帮着府里的人缝缝补补的,一下子做这么些活计,哪里做得出来?”
颜北斗抱着一线希望问道:“账房里真就一点钱都没有了?”
“没有了!”孟管家恭敬地答道。“二小姐把钱都拿走了!”
颜北斗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开口道:“跟我来吧!”
他起身进了里间屋,把自己这一次打边关带回来的两包银子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沉声道:“这里是六百两银子,我只有这么多,你去跟人家说说,剩下的宽限两日。”
孟管家一挥手,便过来两个小厮,每人拎了一包银子退了下去。
孟管家这才冲颜北斗躬身道:“二老爷,请恕小人多一句嘴,咱们府上,可从来都没有欠过人家的帐。”
颜北斗恼火地道:“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来挤兑我,账房里为什么没有钱,你比我清楚!”
孟管家面无表情地告退出去,离开主院后,自去打发前来要账的制衣坊掌柜的。
孟管家前脚刚走,大厨房管事的婆子便来了,“二老爷,大厨房没菜了!”
“没菜了?”颜北斗不耐烦地道。“这种事情来问我做什么?问二夫人去?”
大厨房的管事婆子苦着脸道:“问过了,二夫人说了,以后二老爷当家,她什么事都不管。”
颜北斗不由得气坏了,忍不住大声嚷道:“没有青菜就吃咸菜,咸菜若是吃没了就吃白米饭,白米饭吃没了就全都饿着。”
管事婆子没办法,只好退了出去,按照他说的,准备咸菜去了。
管事的婆子才走,林河海又来了,“二老爷,今天是初一,按规矩,该发月钱了!”
颜北斗按捺着心头的愤怒,开口问道:“一共多少钱?”
林河海便怯怯地递上一个账册,“这是花名册,每个人的工钱数目都在上边写着,总数在最后一页,二老爷请过目!”
颜北斗拿起账册,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当他看到最后一页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