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的锦盒,双手捧到头顶,“这便是前几日,一位姓李的客人在小店出售的戒指,还请大人过目!”
秦捕头接过那个锦盒,呈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将锦盒打开,见到锦盒之中放着一枚赤金镶嵌椭圆形祖母绿戒面的戒指,暗暗吞了吞口水,抬眸看向颜魏氏和朱秀才,“颜魏氏,本官来问你,你丢失的那枚祖母绿戒指,戒面到底是什么形状的?”、
“呃……”颜魏氏犹豫不定地说。“方的?”
看到县太爷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突然又改口道:“是马眼状的!”
县太爷勾着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本官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什么形状的?”
“方的!”颜魏氏再次改口。
朱秀才知道大势已去,岳母说的肯定不对,不禁抬手掩面,暗道自己倒霉,居然跟着岳母一家子发疯。
他原本以为,找县太爷的小舅子垫个话,这件事情就十拿九稳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据转而下,没按他设想的发展。
县太爷举起手中的锦盒,将里边的戒指露给颜魏氏看,“颜魏氏,你来看,这戒面是什么形状的?”
颜魏氏看到里边的戒面竟然是椭圆形的,顿时就眼睛一翻,身子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吓得昏了过去。
诬告可是要打板子的,她心里清楚着呢。
“岳母,岳母……”朱秀才见丈母娘晕了,不禁吓了一跳,赶忙跳着脚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啊,请郎中,请郎中……”
县太爷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恨,要不是这个家伙伙同那婆娘诬告李家人,他也不会被迫吃下什么“七日断魂丹”,还威严扫地地让人揍得跟猪头似的。
“来人!”县太爷没好气地说。“打桶水来,把颜魏氏泼醒!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他话音刚落,却见颜魏氏已经醒了过来,一听说要打自己板子,颜魏氏马上哭号起来,“大人,这事不赖我,都是我大姑爷给我出的主意,他听说我孙女捡了个戒指,卖了好些银钱,就撺掇我来告状。要打板子就打他,可不能打我呀,我一把年纪,受不住啊……”
“一派胡言!”朱秀才没想到她居然会乱咬,赶忙冷声斥道。“大人,您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学生从未做过她说的这些事情!学生也是受她蒙骗,才会陪她前来告状的!”
县太爷冷笑道:“朱秀才罔顾国法,目无法纪,协同颜魏氏诬告他人,人品低劣至极,本官决定,夺了朱秀才的功名,将朱秀才贬为庶民,并重责二十大板!”
“什么?”朱秀才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时贪心,换来的竟然会是夺掉功名,顿时也学起了颜七奶奶,翻着白眼,“咕咚”一下摔到了地上。
县太爷的宣判还没完,继续道:“原告颜魏氏与朱秀才诬告他人窃盗,使被告名声受损,本官特此宣判,原告颜魏氏和朱秀才赔偿被告一家白银三百两,限三日之内凑齐!”
县太爷说罢,打条案上的签筒里抓起两根竹签,丢到地上,“来人呀,行刑!”
一干差役如狼似虎一般地冲了上来,将朱秀才和颜七奶奶按到在地,有人打了水来,当堂把二人泼醒,便是一顿板子。
堂上顿时便是一阵鬼哭狼嚎,颜七奶奶和朱秀才都是身子骨娇贵之人,哪里受得住这顿板子?
颜小熙在一旁看着这叫一个解气,只恨不得能让人多打他们几个板子。
二十个板子马上就打完了,颜小熙大声道:“大人明察秋毫,真是一位大大的清官,民女多谢大人为无辜百姓主持公道!”
县太爷叫过秦捕头,让他将那枚祖母绿戒指还给首饰铺的掌柜的,随后一甩袍袖,“退堂!”
来到县衙门口,他们遇到了大房的李若辉。
原来李楚华得知他们一家又惹上了官非,很是不放心,打发了大儿子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