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是受了他谢忠恩情的人不行。 若非他提拔,卓习烈能当上将军,能有如今这众人环绕的地位? 谢忠很轻很轻地说道:“卓习烈,你去死吧,你们几个,都该死。” 入夜,烤肉的香气再度飘出。 谢忠在房内咳得胸腔肋骨痛,卓习烈同昨日一样,派人送了几份肉过来,谢忠闻到这油腻气味,不仅没有半分胃口,更还有冲天的暴戾。 他一挥手,将这份肉扫去地上。 盘子摔碎,香喷喷、油滋滋的鸡大腿滚上了尘。 跟着进来的谢七娘看到地上的肉,一阵心疼,不过她很快收起惋惜神情,过去说道:“干爹,发生了什么事?” “干爹?”卓习烈派来得手下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指着谢忠冲谢七娘道,“你这婆娘,你管谁叫干爹,他?” “放肆!!”谢忠起身一拍书案,边咳边道,“你说得‘他’是谁?你又指着谁?我是你们的丞相!!” 卓习烈派来得手下被他这顿大火给弄懵,而后眉低头不低,状似恭敬,又很敷衍地道:“是,丞相大人。” 这干巴巴的语气,谢忠不想再忍,怒道:“今日一整日,你们皆觉得浑身乏力,提不起劲,是也不是?” “是啊,”手下干巴巴道,“将军说,就是这地方待久了,继续下去,我们全都要废了。” “我告诉你,不是!”谢忠叫道,“是因为你们都中毒了!你们都去死吧!七娘!” 谢七娘一凛,睁大眼睛看着谢忠。 谢忠说道:“你还在等什么?动手!” 手下反应慢了几拍,惊道:“丞相,中毒是何意?什么毒啊?” 谢忠冲谢七娘咆哮:“快!” 谢七娘牙根一咬,忽然抽出袖中匕首,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这名手下用力刺去! 手下大惊,要还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而谢七娘的下一刀,直接奔着他的口中捅去,从嘴巴贯穿后脑,让他连惊呼都发不出来。 一刀,两刀,三刀…… 谢七娘疯了一般,在他身上连扎。 手下早就在地上不透气了,谢七娘僵直着起身,圆瞪着眼睛看着一地的脑浆和鲜血。 谢忠露出笑容,欣慰道:“七娘,干得不错。” 谢七娘缓缓过头看着他:“那,那些人呢?” “一样,而且他们正喝酒呢,”谢忠笑道,“走吧,他们打了一天的猎,我们也猎杀去。” 谢七娘应声:“……是。” 后院骂声一片,都在说今天乏力的事,有说走不动了,有说提不上气,有说连尿个尿都累。 谢忠笑呵呵地在外面听着。 院中就点着一盏灯,灯纸陈旧,烛火昏沉,将他和谢七娘的脸色照得泛灰泛黄,如似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