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老者补充,“和沈冽一并去的。” 顾老宗主想起来了:“他们上山那事我知道,被官兵追去的,差点还累及澹观主在徐城的四海茶馆被抄。” 老者道:“何谓差点累及,为非作歹得乃獬官狎兵,我徒儿并未惹是生非。” 顾老宗主赶紧道:“好好好,你且说说,那吞人巨兽是什么?” “其实是巨响,”老者看向全九维,“为何巨响,你可知道原因。” 全九维对老者是犯怵的,与老者之前的盛名无关,而是这么多日的地窖囚禁之苦,让全九维深刻认识到这个老头有多毒辣,他比谁都更懂折磨二字怎么写。 “回答我。”老者道。 全九维的牙齿好似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沉了口气,道:“嗯,并没有什么妖魔巨兽,乃一个机关。这机关需得在晴日才有用,由日头一直晒,将那些铁器木头晒得滚烫发肿,卡入对应的孔位,牵动机关转轴,就会出现巨响。” 顾老宗主扬眉:“如此听来,那机关应该很庞大。” 全九维干硬地点头:“有五间你这酒楼那么大。” 顾老宗主道:“那么造此机关的目的是?” 全九维道:“此机关是三百年前兴造的,那时熙州和效州的官府有意想要重整月唐观,那机关便是为了将世人再度吓跑,让月唐观一直遗世独立。” 老者道:“造机关者,谁?” 全九维抬眼看了看老者,低声道:“是,金家人。那金家,你认识的吧?” 老者没回答,淡漠地看着他。 杨冠仙动了下手中的地图,问顾老宗主:“前辈,那这极星山上的月唐观,莫非我二弟上去了?” 顾老宗主道:“你既是大哥,便该知他这些年一直隐居,只有清明前后才会来。” “嗯,难道,他今年清明去得就是徐城极星山?” “并且他还打开了这伙人一直筹划要去打开的石门。” 杨冠仙一愣,目光转向全九维:“那石门后边是什么东西?” 全九维冷冷道:“我们又没进去过,我怎知道?” “你们怎知是我二弟开得?” 全九维厌恶地闭嘴。 杨冠仙叫道:“冷管事,打他!” “我说!!”全九维怒吼,“那石门同样是道机关,每开过一次后,下一次打开需得再推算,因为那机关里置着一座模样怪异的沙漏,只要石门被人开过一次,便会将那沙漏颠倒。我义父说那沙漏模样就像是将几百根笔扔在一起那般乱,而重新沉底的时间,需得根据石门上呈现的星轨和星象推算,极其难算。若不想算,就老实再等三年,否则在沙漏还未沉底之前,你再去开启石门,会将那沙漏再度颠倒,前面所等时间,便浪费了。” 牧亭煜在旁经不住低叹:“这机关,精妙啊。” 顾老宗主道:“更精妙的地方在于,不仅沙漏重置,开过一次后,锁孔也是。” 杨冠仙扬眉:“前辈的意思是,开石门的钥匙也得重新找?” “嗯,那钥匙更难寻,”顾老宗主看向瘫坐在地的全九维,“那钥匙是一张又一张画在纸上的符文,将这纸照着十枚长短宽瘦不一的印纽包好,将纸上符文走势刻在印纽上,那印纽便成了开启石门的钥匙,每次需三把,你还得准确推算出是哪三把,如若开错……机关内置的沙漏又将重置。” 杨冠仙傻眼:“印纽十枚,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