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才开始逃窜。 各路追杀声,叫骂声,痛斥声响起。 几百个巡守卫们朝各处大步奔跑,踏地声起,许多才经暴雨肆虐,还来不及修葺的破旧矮房被震得发抖。 一长巷的血水,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好多小狗嗅着气味赶来,被邻里住户们在楼上叫骂着赶走。 天色越来越暗,后巷的几盏庭灯无人赶去点,风一阵阵吹来,难闻的气味铺天盖地。 夏昭衣合上窗扇,回到床边坐下,道:“这两日我不好出门了,书信需得从金兴酒楼送这边来。” 詹宁担心道:“二小姐,严重吗?” 夏昭衣如实道:“谈不上严重,但疼痛不轻。” 她是个忍痛好手,能说出“疼痛不轻”四字,足可见这到底有多痛。 詹宁不知如何是好,反应过来屋内还黑着,忙去点灯:“二小姐,那你就好好休息,外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嗯。”夏昭衣道。 詹宁离开后,夏昭衣躺下继续休息。 约两刻钟后,詹宁送来几封信,其中一封是杨冠仙的。 夏昭衣展开,杨冠仙称他和牧亭煜查到了颜青临手下们的藏身地,正讨论如何借刀杀人时,得知李豪私派了三十名高手去往荣国公府查看。 他们便将计就计,将这些高手全部引往颜青临手下们的藏身地。 双方大打出手,死伤惨重,两败俱伤,动静闹得极大。 信纸共三张,字里行间都感受得到杨冠仙的兴奋。 夏昭衣澹笑,杨冠仙只知金兴酒楼,不知双燕阙,他怕是猜不到世事这么巧,她是第一现场的目击者。 信的最后提到,舒月珍还在和他们僵持,但快松口了,让她不要担心。 其余几封信,一封诸葛山,一封杜太医,剩下基本都是明台县那些商会的。 夏昭衣一封封看去,最后看着杜太医的信。 看着就……毫无要拆开的欲望。 不过,万一呢,万一有什么意外突发呢? 沉默了阵,夏昭衣到底还是拾起来拆开。 果不其然,信上内容和她所猜测得并无差别。 满纸致歉,有关他和聂挥墨的关系只一句故人之弟带过。 不过还是有点“意外”的,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夏昭衣打开,不开信首,先看信尾。 看到一个“聂”字,她半点看信的兴致都没有,收起来,塞回信封里。 詹宁在旁研磨,见她脸上着怒,小声道:“二小姐,怎么了?是信上内容……” “一个讨厌的人,给我写了一封讨厌的信。”夏昭衣说道。 詹宁很少见她这么评价别人,他朝信封看去,上面有个“杜”字。 詹宁道:“这是,杜太医的信啊。” 夏昭衣沉了口气,蹙眉道:“我想直接烧了它,又恐信上会有重要的事。” “那就,打开看呀。” “不想看。” “……” 也是很少见她这么小性子,詹宁想了想,道:“二小姐,不然,我看看?” 夏昭衣把信推去:“里面共二封,你若想知前因后果,先看杜太医的那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