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冽非空手而来,手里拎着一个不小的包袱。 夏昭衣已从床上挪下来了,正准备起身过去桌旁。 看见她不太好的面色,沉冽浓眉微拧,快步走来:“你先回去躺着。” 夏昭衣不想回床上,但走了两步,觉得还是回去吧。 她憋闷地坐了回去,抬手在后面轻轻按着。 沉冽问:“很疼吗?” 夏昭衣看他一眼,如实道:“方才打斗太凶,扭到了。不过无碍,我静养两日便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两日不够的。” 夏昭衣没接话,看向沉冽带来的包裹。 沉冽过去解开,从里面拿出两个小木匣子。 夏昭衣的鼻子嗅了嗅,闻到了糕点的香味。 沉冽将盛在白玉小碟里的玲珑玉桂糕端出,取出同套的白玉快子,转身回到床边。 夏昭衣失笑:“可不好在床上吃东西。” “你是病人。” 夏昭衣伸手接来,虽然闻着香,但是她发现自己毫无胃口。 糕点的温度很烫,看得出来是刚出炉没多久的,带着最纯最质朴的米香和甜香。 只是,没胃口就是没胃口。 她努力吃完一个,沉冽道:“今早你出门时乃空腹,刚才我问过史国新,他说你在外就喝了几杯茶。” 夏昭衣点了点头。 “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夏昭衣安静了阵,忽道:“你今日说有事要忙,可忙完了。” 沉冽不想说谎,道:“……尚未,听闻你出事,我便一同来了。” 夏昭衣不禁微笑:“那会不会乱了你的安排。” 沉冽深深看着她,忽然低沉道:“阿梨,我来这河京是因为你,我在河京若有什么安排,也定是因为你。所以比起你来说,那些安排已无所谓乱或不乱,你的身体无恙才是最重要的。” 夏昭衣目光变明亮,忽闪忽闪,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顿了顿,她的笑容变深变甜,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糕点。 但胃口着实没有,又“艰难”吃下一个后,她真的吃不下了。 另外一个小木匣子里面装着药膏和针灸布囊,沉冽将这个小木匣子拿来,道:“我不通百草,不知哪个能对你的腰伤,你自己找找?” 浓浓药香扑鼻,夏昭衣鼻子灵敏,一下便闻出各式名贵药物。 她取出一个小瓶子,摇了摇,放在鼻下一嗅,笑道:“这安宫牛黄丸可贵,就这样被你丢在‘芸芸众生’中。” 这“芸芸众生”不过是她一句调侃,她再取出一个小瓷瓶,低头嗅了嗅,是百年野参。 角落里最不起眼的湖绿色青花瓷小瓶中,装得是风行降香丹,再一旁,是雪莲膏和八珍槐花石。 夏昭衣深深怀疑沉冽的手下去置办药物时,是不是将贵的全扫一空。 虽说药物这种东西,对症下药才是好,价格说明不了什么,但很多药物的确是越珍稀越有效用的越贵。 夏昭衣拿出两盒小药膏,一瓶药散,道:“就要这三个吧。” 沉冽沉默了下,有些不自在地开口:“我虽不是推拿师傅,但常年在外奔波,也算是练会一手跌打推拿之术,你的腰肢……可需要我为你……推拿?” 夏昭衣观察他脸颊,竟浮起极澹的粉色。 夏昭衣轻轻一笑,道:“最好,还是不了。” 眼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