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自查”二字,让陆明峰惊得瞪大双目。 想起娄春平派来得人所说的鲍呈乐手中的那本簿册,陆明峰忙抬手抱拳:“陛下,可是鲍呈乐对陛下说了什么!?” 李据没有回答,又用之前那样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明显能感觉得到李据乍起的愤怒情绪在渐渐冷静,却让陆明峰的寒毛根根竖起。 良久,李据阴恻恻道:“陆明峰,你和西北那些人,渊源不浅啊。” “陛下说得,可还是那山景城的事?” “山景城,”李据笑了,“你那些山景城的收据,白纸黑字,都在朕这呢。” “陛下,卑职已说过,那是卑职借支爷之手,去敲打沉冽的锐气!” “沉冽的锐气?”李据眉头一皱,怒火再起,“陆明峰,你还敢在这大放厥词!那山景城对沉冽来说有何价值?沉冽早便弃城去了西北,在那西北剿匪呢!你敲打他的锐气?朕看你是阴阳两面,跟支爷联手谋山景城的矿,山景城的财!回头又来欺君!” 陆明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陛下,这些,便是鲍呈乐所查?” “这些?朕这里还有更多!陆明峰,你该死!”李据几乎咬牙切齿地喊出。 陆明峰第一次真正了解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他怔怔地看着因为愤怒而面目肌肉扭曲的皇帝,觉得他拿命效忠了近三十年的帝王,是如此的陌生。 许久,陆明峰喃喃:“陛下,卑职从未对您有过一丝不忠……” 李据恶心地看着他:“是从未有过一丝忠诚吧!” “陛下啊!!”陆明峰唇瓣颤抖,“您,您何以说出这等话来!” 却见李据忽然自袖中取出一物,朝着他的脑袋就砸来。 陆明峰正当情绪悲痛,一时顾不上去挡,那物直接撞在他鼻梁上,痛得他双眼昏黑,眼泪直接滚落。 此物棱角尖锐,陆明峰缓过来后却见,是一串钥匙。 他双手拿起,其中一把模样奇巧的钥匙让他快要消失的记忆忽然惊醒。 陆明峰惊道:“这钥匙……” “你果然不陌生。”李据想吐。 “是那些笼子的钥匙!”陆明峰抬头道,“陛下,当初我们以胶汤灌注锁孔,那凝固后的白胶,正是这钥匙的形状,我自是不陌生!” 顿了顿,陆明峰又道:“陛下,有心人若要以此钥匙陷害卑职,实在简单啊!” “是吗?”李据冷笑,“朕派人去了工部,又另派人去问了卫颜和徐华志,所有人皆说这钥匙的大致轮廓形状在西北常见!那么,当年在调查重天台一祸时,你为何未同朕提起这钥匙与西北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