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是已经换了常服的朱紫砚,跟着他的两名亲随左右张望,不时会同路人打听。 房门忽然被人轻轻叩响,几声后,来人推开房门。 詹宁的脑袋从外伸入进来,看到黑暗里站在窗前的少女,詹宁轻手轻脚走去:“二小姐,您不吃东西吗?” 夏昭衣目不转睛地望着外面,道:“看戏。” 詹宁一下子来劲:“嗯?我也看!” 他快步去一旁,推开一道更细的缝,单只眼睛凑了过去。 刚好,朱紫砚和他的两名亲随停在了乃骏酒楼前。 “是那三个男人吗?”詹宁问道。 “是的。”夏昭衣说道。 “要进去了,”詹宁说道,“哪里有戏可以……哎呀!” 他的话锋不自觉一转,因为一个男人快步走来,对着朱紫砚的亲随便撞了上去。 这一下撞得不轻,朱紫砚的亲随险些被撞倒。 男人回头恼怒地瞪他们一眼,抢他们一步,匆匆迈入乃骏酒楼。 朱紫砚的亲随要上前理论,结果发现男人不是一个人,他也有几名手下相随,且都是虎背熊腰的人物。 詹宁认出那几个相随的手下,倒抽一口气。 可不就是这次同他们一起从衡香赶来的田烨么! 为首的那个男人倒是面生,詹宁没见过。 “二,二小姐,”詹宁朝前面的少女看去,“怎么回事。” 夏昭衣说道:“你继续看。” 朱紫砚不想惹事,毕竟今日来这,是因为宫里那个死老太监胁迫他。 虽然他什么错事都未做,可是,他还真就吃这一套,谁让他在皇上那始终被记着一笔。 当初朱贸病亡的消息传回京时,他甚至连哀痛都不能表露,唯恐被天荣卫盯上。 甚至都不用天荣卫,那时无论谁随便告他一状,用词添油加醋,他都会成为朱家第二个朱贸。 这是他的弱点,所以这些年他为人厚道,行善积德,能不得罪人,便不得罪人。 结果,还是让他碰上了这无耻的死老太监。 朱紫砚亲自帮亲随拍掉身上褶皱,道:“走吧。” 一名亲随低头:“爷,那人掉了东西。” 他拾起来,是串钥匙,挂着的钥匙还不少,至少五把。 另一名亲随道:“肯定值钱,此人如此无礼,可见横惯了。爷,这钥匙我们便不给了,让他急去。” 朱紫砚也是这样想的,但转眼又怕惹麻烦,道:“便给他吧。” 他朝亲随手里的钥匙看去一眼,转身要进酒楼,忽然,他勐地回过头去,目光重新落在这串钥匙上。 亲随说道:“……爷,怎么了。” 朱紫砚夺来钥匙,将其中一把来回翻动,仔细打量。 两名亲随看去,这把钥匙,好像还真有些奇怪。 “二小姐,”詹宁又双叒叕看向夏昭衣,“他们在干什么?” 夏昭衣笑道:“在看钥匙,一把能够打开陆明峰鬼门关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