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至少有六桌,距离很远。
齐咏说道:“不管。”
颜迅压低声音:“他口袋里定有不少钱,咱们眼下最缺钱。”
齐咏摇摇头。
经验告诉他,这类人的钱不是那么好钻营的,所以没精力去套。
时间缓缓过去,快至正午,窗边的人都换了批,却仍热闹。
有人忽道:“回来了回来了。”
旁人立即道:“快快快,哪个是沉将军?听说他貌美清俊,天神下凡!”
“我也没看过,是哪个?”
“还远着呢!急啥!”
“我看看,我看看!”
齐咏和颜迅也朝外边看去。
卿月阁一行人不是走路回来的,而是骑马。
马队中间,还有一辆马车。
“那个沉将军应该在马车里!”
“哎呀,可惜了!”
“是啊!”
“可惜啥,总会下车的嘛!”
“你们看这些马,可都是良驹!”
……
马队在大门前停下,男人们翻身下马,身手矫健。
车夫下车后掀开车帘,众人一眨不眨,看着自马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
但他一下车,便转过身去,将车厢里的另一人扶下来。
众人甚至都没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他秀挺玉立,阔背窄腰的身姿。
“哎呀,看不见!”
“可这背影太好看了!”
“对对,真是个美男子,气质真好!”
“他扶下来得这男人是谁?”
“看着不太年轻,也不太老。”
“会不会是他爹?”
“怎么可能!天下人谁不知道这沉将军被他爹轰出家门了?”
“是啊,”一人压低声音,“听说醉鹿也不要他了!要追杀他呢!”
齐咏和颜迅也一直看着下面,目不转睛。
实际上,他们甚至都没弄清卿月阁这几日是为谁办丧。
仆人们过来将马牵去后门。
门前很快无人。
就这么一小会儿,也没多少热闹可看,但茶楼里的人还在七嘴八舌。
齐咏收回视线,抬手为自己倒茶。
有钱男人的那一桌,一个伙计过来上菜,并问他们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手下说道:“没有,如有吩咐,自会叫你。”
“好咧!”伙计应声。
齐咏正倒茶的手一顿,茶水溅到了外面。
“怎么了?”颜迅问道。
同样也是高大挺括的身材,站如松,行如风,坐如钟。
“那几人,是云梁口音,”齐咏是个非常敢想的人,愣愣道,“莫非……不会吧?”
“你在说什么?”颜迅问道。
“那人,”齐咏说道,“该不会是沉冽父亲,沉双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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