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平岳峰和徐力在。”
“沈冽,”夏昭衣神情认真,“这么多兵马非一朝一夕可集结,你是早有准备?”
沈冽知道她要问什么,黑眸变深,专注看着她:“嗯。”
“你……要逐鹿天下?”
“我若真要去夺天下,你将如何看?”
夏昭衣凝目,似要望进他的双眸。
他的眸光深湛,静笃,无波无澜,只有漆亮瞳孔处的她。
沈冽面淡无波,心却不平静,他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不知她要说什么。
争不争天下,他始终无谓。
世人熙熙,如赴盛宴,如春登台,皆与他无关,可他迫切想知,她怎么看。
少女这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昭昭明洁,剔透清亮,同时亦平静如水。
沈冽就要开口打破沉默时,夏昭衣道:“沈冽,夺天下易,守天下,难。”
她伸出自己的手:“朝政,民生,道德,文化,军制,外敌,内乱……”
“阿梨,”沈冽忽然以大掌包住她的手,止住她的手势,“我若真去夺天下,你如何看?”
再一度被他碰触,他手心里那些炙热的暖意瞬息涌来。
他的手非常热,对于手指冰冷的她而言,堪称滚烫。
夏昭衣对上他深沉的注视,倏尔弯唇:“我都要替你谋划江山了,你说呢。”
沈冽微愣,眸底深处乍亮,似有一团火焰燃起。
屋外天光越渐昏暗,他的俊美轮廓越发深刻,肤色则因暗光更显白皙。
敲门声忽然响起,夏昭衣抽回自己的手望去:“门未锁。”
两个仆妇跟在戴豫后面,戴豫手中托盘上置着一壶热茶和一盅补汤。
两个仆妇则是各端一盆热水。
“戴大哥。”夏昭衣叫道。
戴豫开心道:“阿梨,睡得可好。”
“嗯。”
即便雷雨惊梦,亦觉睡得酣畅。
“你们这是在说事呢,”戴豫不好意思道,“这,我是不是打断你们啦。”
“没有打断。”夏昭衣笑着摇头。
“阿梨,你先洗漱换衣,”沈冽道,“勿要着凉。”
夏昭衣转眸看他,莞尔:“好。”
自屋里出来,仆妇在后边将房门关上便同沈冽告退离开。
檐外仍风急雨哮,戴豫藏着笑意悄声道:“欸,少爷,你和阿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戴豫方才推开门进去时,屋内气氛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
沈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思及她方才的眼神和话,他不禁唇角轻勾,扬起一抹笑,清逸洒然。
“少爷?”
沈冽修长苍劲的手指微微收拢:“走吧。”
“去哪?”
“做饭。”
戴豫看着他挺拔修长的倒三角背影离开:“……做饭还这么积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