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在受赠夏昭衣的笑对之前,身上的杜若之香便都是杜轩所调制。
杜轩一闻,就闻出侯睿身上的药味不是他们的。
非但不是,价格还不低廉,有佛手参和鹿茸,还有至今难以采摘,为数极少的大叶当归。
那日救下侯睿时,侯睿一直昏迷,为弄清他的身份,杜轩和武少宁搜过他的身,侯睿身上并无贵重财物,就几个铜板而已。
一个去而复返,还用得起这么贵重药物的人,杜轩怎能不留心眼。
所谓水淹衡香,无非只是个试探,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生,我们接下去要如何做?”卫东佑问道。
杜轩想了想,若有所思道:“这条小蛇,打不打草,惊不惊它,都无所谓,可是若能反其道,让它为我们所用呢?”
“先生有何谋算?”卫东佑好奇。
“既然我们是在陶安岭古寺救得他,不定他此前去陶安岭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我们便放出假消息,说要去陶安岭,看看他会不会回去通风报信,布置人手。若是会,我们一网打尽,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就杀了。能杀几个是几个,少一个,算一个。”
“好注意!”
“等等,”叶正皱眉,“这件事,我们要不要跟少爷说一声啊。”
“当然要说,我去说。”杜轩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前堂忽然响起一连串的惊叫声,由远而近。
“杀人了!杀人了!!官老爷,杀人了!!”
“被灭门了!!”
杜轩他们一惊,卫东佑忙抬脚要走出去,杜轩拉住他:“别去。”
沈谙坐在外面,所以他们这几个暗人都不好露脸。
沈谙未必见过卫东佑和叶正,但是现在一见,以后若是有跟踪沈谙的任务,便不好办了。
杜轩回过身去,掀开画卷,通过墙上一个圆孔朝外看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