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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则去楼上喊人,不多时,季夏和,翟金生,程解世等人都下来了。
梁俊才坐下没多久,便又起来,同他们拱手相问。
梁俊口才一直很好,加之不惧生,擅交好友,双方各自介绍后,便畅聊了起来。
而同是贵胄公子出身,他与季夏和所聊话题更多,一旦问起喜欢何等工笔,谁的诗词,哪种流派后,便聊得停不下来。
沈冽虽然睡得沉,却也没晚到哪儿去,只比平时多睡了一个时辰。
洗漱时听翟金生说及梁俊,沈冽手中动作略停:“他?”
“少爷还记得?”
沈冽点头:“嗯。”
“赤子之心,倒很可贵。”
“但我没什么可给他的,”沈冽垂头拾起绸布,擦干手上的水后放回原处,“走吧,去见见他。”
“嗯。”
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梁俊便激动地开始搓手手。
季夏和瞧见他紧张的模样,哈哈大笑:“你别怕,沈兄人很好的。”
“季兄见笑了。”梁俊笑道。
抬头朝楼梯望去,沈冽已自楼上缓步下来。
他未着盔甲,一身玄色长衣,腰间系着绸缎封带,垂着一枚琼英古玉,除此之外,周身上下没有其他饰品,但贵气已然袭人。
四年前自东平学府厢房一见,梁俊便再未见过沈冽,今其俊美如昔日,但越发成熟干练,清冷眉眼含着一股凛冽,似群山高峦之星,睥睨众生。
若说四年前的少年孤绝清冷,与世无争,懒理世俗,今日的他便已不怒而威,被生生锤打淬炼成了一柄绝世之剑。
梁俊几步上前,恭敬揖礼:“某乃梁俊,见过沈郎君!”
“梁公子有礼。”沈冽说道。
“梁某今日总算得见沈郎君了,”梁俊喜道,“沈郎君出落得越发如玉立世,某恳请追随于沈郎君左右!”
沈冽朝季夏和看去。
季夏和一旁的程解世忽的开始紧张。
若说追随,其实他和季夏和都算是追随。
这么多时日相处下来,程解世习惯跟着他们了,见得多,学得多,奔于事业,志同道合,且没有太多规矩和被发难,何其快哉。
“咳,”季夏和干咳了声,说道,“既认识赵大娘子,也认识阿梨姑娘,已是自己人了。”
主要是,一番谈话下来,觉得其人言行举止皆对眼,不惹人嫌,也没有心眼。
当然,真正的人心,还是得日久方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