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季中川了。
沈冽没回答,拾起一旁的竹筒,抬头饮水。
“他们惯来瞧不起你,你着实不应该继续给这些人脸,”季夏和又说道,“没见过求人办事还这种态度的,哪怕是我的二伯我也忍不了,欺人太甚。”
沈冽饮罢,放下竹筒,这才问道:“城中如何了。”
“就那样吧,箭矢是造箭库去年的批次,专供秋雨营的,秋雨营这次死的也比较惨,现在家里人怀疑,可能是朝堂的内部党争。”
“内部党争?”杜轩回头说道,“谁和谁?”
“现在不少人都说是颜夫人干的,”季夏和压低声音,“不知你们听没听过这个人,听说她早年就跟了天定帝,为天定帝做足贡献,结果天定帝登基后,别说皇后和贵妃,她连普通妃嫔都没封,只册封了个三品诰命夫人。她满肚子火气怨气,干了不少疯事,不过也说不好,毕竟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
这些杜轩倒是都知道,但觉得疯狂到杀自己人,大可不必吧。
“具体哪些疯事?”杜轩又问。
“我不喜欢呆在这里,常年在醉鹿,你一时问我,我倒是也说不上来,”季夏和扇着折扇,皱眉一阵,说道,“对了,我才听来的,说是半个月前便有一件事。颜夫人派人追杀一群人,一路追杀到我们广骓和安江,中途错杀了不止五人,但最后仍让这个人跑了。哦哦,对了!说起这个,你们知道救下那人的人是谁吗?”
“谁?”
“听说是阿梨!”季夏和眼睛都亮了,“就是数年前名动天下的那个阿梨!”
沈冽一愣,当即回过头来。
杜轩和戴豫也亮了眼睛:“你说是谁?!”
“夏姑娘,定国公府唯一活着的那人啊!你们不记得了?”
说完,季夏和觉得不对劲,他以扇骨挠了挠脖子:“我怎么觉得,阿梨很耳熟,好像近来才听过。”
“确定是她吗?”沈冽不动声色的问道,“在何处,安江?广骓?”
“安江临宁,也不确定就是她,这是昨夜才传回来的消息,但是根据描述,都说是像极,名字和姓氏都对得上。以及救下来的那个杨长军,听说也和她确然是有一些渊源。不过她差不多十日前便离开了,带着一群人坐船往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