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季夏和还是想问:“你到底为什么过来啊?”
“不止你一个人给我写信。”沈冽说道。
“那你就过来了?”季夏和气恼,“他们要你来你就来,我要你别来,你怎么不听我的呢。”
“我来有我的原因,”沈冽回答,“日后你便知道了。”
“不会这么轻松的,”季夏和说道,“就这些年郭家对你的所作所为,你此次要真的同意去了,即便宋致易杀不死你,郭家那些人也能在暗中做足一百个手段去害死你。”
沈冽淡淡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堂一个人都没有,楼上雅间坐着五个男人,一个体型高大,浓眉大眼,武将出身,年约四十。一个面容俊朗,是季夏和的二伯季中川,季夏和的眉目有五分似他。最旁边的年轻男子,峨冠博带,白衣翩翩,是沈冽的七表哥郭裕。还有另外两个,看模样是一对兄弟,个头都不是很高,话也不多。
去到雅间,一番寒暄,沈冽坐下。
郭裕笑道:“时间过得着实快,方才细细算了一番,我与表弟竟有一年未见了,这一年表弟跑了天南地北,功劳苦劳全被你占尽,连醉鹿都不曾回来一趟。”
“听老四说,贤侄原本是要去衡香的。”季中川说道,目光落在年轻男子身上细细打量。
二十都还未到的儿郎,容貌极好,剑眉星目,气质孤傲,既有谪仙般清绝出尘的不屑,又有少年人雄姿英发的朝气风采。
多年未见,与他记忆里那个孤僻,不喜与人说话,偶尔还有些乖张的男童相差着实太大,也与他妻子林氏所说的,在郭家抬不起头,寄人篱下,被几房皆不喜的少年相去甚远。
“嗯,”沈冽应道,“我本是要去衡香。”
“去衡香不知做什么呢?”季中川又道。
“一些私事。”
季中川笑笑:“提及衡香,现今总是容易想起东平学府,不知这私事是否与东平学府有关?”
“无关。”沈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