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沉甸甸的疼,夏昭衣辛苦爬起来,出声说道:“裴老宗主。”
看得入迷的老宗主回过头来,望见唇色惨白的女童,说道:“怎么那么快便醒了。”
边搁下书卷起身,去往门口,一排红泥小炉,他拎起最近门边的水壶。
滚烫的开水咕咕倒入杯中,老宗主走到床边递来,夏昭衣轻捏住杯子两旁的双耳,说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呢。”
“你师父一路将你背回来的,”裴老宗主搬了一张月牙小凳置在床侧,和蔼看着她,“身体感觉如何。”
“我师父背的我?”夏昭衣讶然。
“对。”
夏昭衣眨巴了下眼睛,忽而浅浅一笑。
师父一直都是不近人情的,她自懂事后就跟在他身边,他从来未曾背过她,不说背,连手都很少牵她。
她这一路成长,跌跌撞撞,任何事情靠的都是自己的双手与双脚,也正因为如此,她的性情比同龄许多人要独立的更早。
“还没回答呢,小丫头,”裴老宗主说道,“身体感觉如何?”
“很不舒服,难受至极,但这才正常,”夏昭衣说道,“其他人呢?是否都平安回来?”
“嗯,全在休息。”裴老宗主说道。
夏昭衣放心下来,垂头轻吹,杯盏烟缕飘散,清浅水面映出她额上两个红肿小包,皆上在左眉上。
“这些药丸,你师父叮嘱的,要吞服吃光,”裴老宗主指指枕边一个小盒,“里边是一次份量。”
夏昭衣垂头望去。
“以及,”裴老宗主继续说道,“阿梨,你可有孪生姐妹?”
夏昭衣一顿,抬眸看着裴老宗主:“是我师父同你说了什么吗?”
“是这个。”裴老宗主从袖中取出一卷小笺,拆开后递来。
信上八列,约一百二十个字,是写给裴老宗主的,问裴老宗主,此去千秋殿的人,是否为元禾宗门上的贵客,为何而去,是否为女童寻她孪生姐姐,而女童,是否姓乔。
“真怪,”夏昭衣望着信笺,说道,“此人问你那么多,却未留任何信息供你回执,只一味在问,即便你要回答他,他如何能知。”
“送信之人说,三日后再送信过来。”裴老宗主说道。
“送信之人,”夏昭衣好奇,“是差人送来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