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问到的高德心里一惊,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过问过皇后娘娘了,主要是皇后娘娘这十几年在后宫中几乎没有存在感,就好像一个透明人。
出了许将军那件事后的几年间,南皇还断断续续问过皇后娘娘,后来就再也没有问过,现在突然提起,这让自己该怎么回答,“皇后娘娘虽然潜心祈福,但吃穿用度从来没有变过,应当是不差的。”
谁料南皇突然回头,狠狠的踹了高德一脚,骂道,“蠢货,谁在问你这件事了!”
高德立刻爬起来,点头哈腰的说到,“是,是,是,老奴的不是,立刻就去查。”
南皇站在凤栖宫宫门前,伸出手,似是想推开门,但终究是收回了手,握成了拳,晃了晃,无力的垂下。
退后两步,诺大的凤栖宫,曾经的后宫所有人都向往的存在,如今因无人照顾,竟显得有些荒芜,一棵粗壮的黄果树,在宽广的天空上肆意的伸展着枝桠,没有人看管,就显得更加的肆无忌惮,有的甚至越过了院墙,伸到了另一边,遮掩了这锦绣的红墙黄瓦。
“算了吧!别查了,回吧,快要上早朝了!”南皇眯着眼看向了远方的天色,一点一点的橙色沁透了云朵,那是太阳初升的先兆。
“好美的日出。”南皇坐回了轿辇,感叹了一句。
“今天的日出是要格外地美丽。”高德连忙应道,表示赞同。
“喳,起!”一行人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凤栖宫。走向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娘娘,皇上刚才来过了,在宫门外面徘徊了好久,又走了!”一个衣着十分朴素的宫女对着前面正在向佛像祈祷的人儿,低声汇报着。
面前的人儿,神色淡然,脸上不施粉黛,身上一点装饰也没有,就连头发也只是用一个木簪固定而已,身穿一身简单的棉布衣裳,没有什么华丽的样式,也没有什么精美的刺绣,就拿着一串佛珠,安静的念着经。
良久,待一段佛经念完,许皇后才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的大宫女,“槐儿,你说什么,谁来过了?”
“娘娘,是皇上,皇上刚才来过。”槐儿立刻上前,扶着许皇后的手,像桌子边走去。
这个叫槐儿的宫女是许皇后从许将军府里带过来的陪嫁,十分的忠心,这些年,就算是许皇后并不得宠,凤栖宫里走的走,散的散,槐儿依旧还在这里。与许将军府里得所有人一样,从无叛主之心。
“他,怎么会来,今天晚上出了什么事儿吗?去查查!”许皇后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无事不登三宝殿。
天边的阳光穿破云层,射出第一道光芒的时候,夏长弦睁开了眼睛,身边的她还在沉睡,手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的腰,生怕自己跑了一样。
夏长弦轻轻的移动着韩连笙抱住自己的腰的手,动作轻柔不已,缓缓地下了床,回头看了看还在沉睡的韩连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还好没醒。”
又转身亲了亲韩连笙的脸颊,“乖,等着你亲亲夫君回来!”
轻轻的关上了门,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他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儿,眼角滑出一滴清泪,落入被中。
“娘,怎么起得这么早?”一出门,就看见夏母,站在屋檐下。
“没有,人老了,觉少,就起来给你做了一顿早饭!也才醒不久!”夏母解下了身上的围裙,笑盈盈的。
“娘,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做的!”夏长弦在饭桌前坐下,另外的三小只一看他们的大哥来了,就立刻去了厨房,把饭菜端了过来。
“哪里就用得到你,你媳妇呢,没起来吗?”夏母神偷看了看夏长弦的身后,并没有韩连笙的身影。
“昨天晚上聊天晚了,没起得来!”端起一碗粥,夹起一个包子,开始吃了起来。
“没起来也好,免得到时候舍不得。”夏母突然有些惆怅,盯着夏长弦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