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当即下令继续射击。
第二轮箭矢有一次腾空而起,呼啸着攥射出去,从金鞑人的弓箭中倾泻出去,铺天盖地的落到了城下的禁军头顶。
“噗噗噗!”
又是一连串的急速扑射,不少禁军甲士被射穿甲胄,射翻战马,有些倒霉鬼更是被活活射成了刺猬,整个禁军阵型中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可没有一个人有停歇的举动,即便是身旁是兄弟,父子,也没有人停下救护,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继续冲杀,直到破城为止。
在禁军冲阵的路上,无数伤兵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这些甲士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倒霉,如果被当场射死,倒还是解脱,可要是被射中腹部,手臂,那股痛不欲生的感觉,不言而喻,很有可能最后还是要死亡的。
整个五羊城下,可谓是血海滔天,无数禁军甲士的尸体如同一块破抹布被无情的丢弃在冲锋的路上,在这一条路上,不断的有人倒下,又有人填补进来,没有停滞的时候。
渐渐的,整个城下的血腥之气都不断的升腾起来,仿佛来到了尸山血海的地府之中。
五羊城已经是经过金鞑人的二次,甚至三次加固,原本十丈高的城墙,足足加高了五丈有余,整个城墙高达十五丈,而在城头之上,又架设了垛墙,比城墙高一丈有余,分别架设在城墙之外,四面都有望孔和射击口,每一个垛墙里面足足放置了十几个金鞑善射弓兵。
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城墙上还有高纵的城楼,坚固的角楼,仰楼,这些各种楼都以一种特别的规律分布在城头上,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立体防线,守城的金鞑人可以通过这些错综复杂的楼,对攻城的敌人造成巨大的杀伤,同样,手持破敌弩的禁军弩兵也逼近了城墙下,整齐的排成数列阵型,禁军弩兵开始了轮番射击。
所谓的轮番射击,也是出自李安的想法,三排弩兵,甚至四排,五排,乃至于十排,不管多少排,必须要保持弩箭连绵不绝,第一排射完后,闪身蹲下安装弩矢,第二排攥射,第三排继续射击,周而复始,远程射击,必须要保持连绵不绝的射击。
当禁军弩兵开始了第一轮弩矢射击后,城头上的金鞑人就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在不间断的射击之下,金鞑人连弓箭都拉不开,不等拉开弓箭,弩矢就已经要了他们的命。
这样一来,城头上的金鞑人不断有人中箭栽落城下,摔成了肉饼,那些金鞑人悍不畏死,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中箭跌落。
眼看金鞑人的弓箭被压制住了,闫清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声命下,骑兵裂阵开路,后面的登天梯,冲车等攻城设备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有了禁军弩兵的掩护之下,禁军甲士终于可以喘口气,有条不紊的将登天梯架在城墙上,准备蚁附登城了。
一马当先的毫无疑问还是那些死囚,手持长剑,身着布衣的死囚个个悍不畏死,脚踏云梯,快速的朝城墙杀去。
放眼望去,整个五羊城的城墙上满是黑压压的人头和闪着银光的兵刃。
妥帖儿终于慌了,才第一轮进攻,就要登上他的城池,那后面又该如何守城,又如何守得住?
大惊之下,他很快稳住心神,怒吼着,“快,放箭,射下去,把这些大渊猪杀下去!”
可即便是他怎么怒喝,都没有一个金鞑人敢露头,刚刚露头的那些金鞑人要么中箭跌落城下,要么躺在地上。
这个时候,谁还敢露头。
可眼下,妥帖儿也不敢再继续逼迫这些士兵,一旦逼急了,再“营啸”可就麻烦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让自己麾下士兵躲在墙垛之后,用滚木,垒石,居高临下,在不露头的情况下,攻击攻城的禁军甲士。
五羊城在北地也算是坚城,虽然比不上夜郎城那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比不上铁壁城,铜墙铁壁,坚不可摧